108011908遠東狂人第320章南與北的不眠之夜
點點星辰在夜空閃爍著先北豫南的夏夜凡有此微微引…意
現在已是深夜十一點半,武勝關半山腰上的那幾間青磚瓦房卻仍是燈火透明,作為聯合陣線革命武裝力量總司令部以及“南國破曉”西路縱隊總司令部,這里依然人聲鼎沸。軍官們手里拿著文件、電報,在那電報收發室傳出的“滴滴答答”的電報聲中出出進進,將所有的情報、消息在第一時間匯總到總司令的辦公桌上。
“報告!信陽來電,西平守軍前鋒部隊已抵達信陽火車站,后續部隊仍在陸續南下。”
“報告!西平有線電報局已落入北洋軍掌握,他們已通過電報網拍發明碼電報,宣布攻克西平。”
“報告!“天牛分隊,格來電報。要求增加飛機數量,并增派飛行員。”
“報告!信陽來電,據西平撤退部隊所說,北洋軍第九師裝備有數門口徑較大的遠程火炮,可以有效壓制我方野戰炮,至于到底是何種型號,還需進一步偵察。另,我軍重型要塞炮陣地已建立完畢,望繼續補充炮彈,若無高爆彈、榴霰彈,實心彈也可以。”
“報告!北方各電報局已完全停止民用密碼電報拍發,現在鄭州情報站已啟用乙號密碼,不過由于需要夾雜更多文字,情報站經費已不夠用。現在向總部申請更多經費。另。北洋第四師、第七師后續部隊已抵達鄭州,似有南進企圖。”
這一封又一封的軍務電報椎到武勝關,讓總司令部所有的軍官都不的不忙到深夜,總司令不睡覺,那么其他人世確實不宜偷懶,雖然輪班的軍官可以倒在行軍床上酣睡,但是多數人確實是撐著眼皮在為贏得勝利而努力,而奮斗。
作為總司令,趙北也是熬得雙眼通紅,金靠桌上一杯紅茶提神。
端起茶杯,將杯底那幾乎已沒有味道的最后幾口茶一飲而盡,一邊努力品嘗著那淡淡的茶香,一邊看著手里那封電報,趙北不由苦笑起來。
陸地作戰,用得著實心炮彈么?這藍天蔚只怕是精神過于緊張了。現在武漢只剩下兩門重型要塞炮,還得盯著長江,防止湯鄉銘的海軍艦隊溯長江而上進攻武漢,所以啊。這重型要塞炮的炮彈恐怕不能再往信陽方向調了,再調,武漢的炮兵可就真的只能拿實心鐵疙瘩往敵艦上
。
“重型要塞炮為我軍之秘密武器,關鍵時刻才能使用,切記,切記。至于炮彈一事,我亦無能為力,唯盼藍參謀長把握時機運用大炮。最大限度利用每一顆重炮炮彈。”
寫完了命令,趙北將命令向前一堆。一名早就等在桌邊的參謀急忙接過電報,敬禮退下,匆匆離開了屋子。
貼身保鏢秦四虎提著茶壺走到桌邊,為趙北的茶杯續水。
“四虎啊,這紅茶喝白了,你再拿些茶葉過來,咱們只怕是要戰個通宵啊。”
秦四虎應了一聲,轉身走到門口。吩咐了一名衛兵幾句,然后又走回桌邊,一聲不吭的往趙北身后一站,繼續扮演他的保鏢角色。
這個貼身保鏢還是很稱職的,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不夠細心,而且也不太會講話,這要是田勁夫還在這里,肯定會趁著上茶的工夫問一聲“司令,要不小睡片刻?等電報過來,我再叫你。”但是這個秦四虎就不會說這樣的體貼話,所以總司令也就不好開口說自己困得厲害。
沒辦法啊,這場南北大戰是趙北第一次正面與北洋集團交鋒,不能有任何差池,否則他的努辦就算是前功盡棄了,如果把這場南北大戰比作是賭博的話,那么現在的趙北就是一個盯著****執出的微子而目不轉睛的賭徒,雖然他很有信心贏這一把。但是不看到散子停下,他是不會把目光移到別處的。
不多時,衛兵拿了一包茶葉。秦四虎接過茶葉,放進趙北的茶杯里。續了熱水,然后又像一個木頭人一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了,不過那雙眼睛倒是四下明著,一盯門口,二盯窗戶,微風吹開窗簾的時候,他總是要多望窗戶兩眼,免得有什么人從窗戶跳進來。
秦四虎要扮木頭人,卻不防礙總司令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趙北在等一封電報,一封黎元洪的電報。
現在的黎元洪雖然仍兼著湖北議長的差事,不過他的人卻不在武漢。而是在上海,而且他現在是聯合陣線“庶務委員會”的委員,地個很高,算是趙委員長的副手,同時也是委員長埋在庶務委員會的一顆“釘子”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天剛黑下來的時候,趙北給那位“釘子”拍了一封明碼電報,將西平發生的戰斗告訴了黎元洪,讓他召集庶務委員會連夜開會討論此事,拿出一個堂堂正正的理由將民心收攏過來,以便在道義上先將北洋一軍。
聯合陣線就是一塊招牌,一塊總司令收攏民心的招牌,什么時候需要了,什么時候就扛出來晃晃,現在。南北大戰已經爆發,確實需要這塊招牌出場了。
趙北并不擔心庶務委員會敢拂逆委員長的意思,因為那幫議員、政客們心里也很清楚,現在不是總司令、委員長在求他們,而是他們在求委員長、總司令,如果此次北洋集團擊敗了聯合陣線,那么,誰也不敢保證袁世凱將來不會秋后算帳。畢竟。陶成章遇刺身亡事件表明,這個時代就不是講法律的時代,這個時代是強者的時代,更是一個對政敵趕盡殺絕的時代。
也正因為這個緣故,趙北在前幾天否決庶務委員會那個準備批準袁世凱第一屆內閣的決議的時候是理直氣壯的,而那幫議員、政客也老老實實的接受了現實,不僅立即將宋教仁的和平代表團撤到了天津租界,而
熾響發消電。再次申明聯合陣線在國會選舉卜的古場。那慌凡憲法尊嚴不可挑戰”。
趙北看了眼桌上的鬧鐘,已快十二點了,這庶務委員會的會議未免拖得太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