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續抬手向酒樓匕一指,說道:“那個貴客此刻就在酒樓之上,不過卻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前露面。失禮之處,還望姜都督海涵。”
他這么一說,倒是將姜桂題的興趣提了起來,于是也沒多羅嗦,手里提著的馬鞭向酒樓上一指,兩人便帶著隨從上了酒樓。
姜都督惠顧“一品樓”酒樓掌柜自是不敢怠慢,親自為他們安排了雅間,又重新擺了酒宴,本想親自站在姜都督身邊伺候,但卻被毫不客氣的支開。
眾人落座,那胡模將唯一的那位貴客引見給姜桂題。
“這位楊瑞文楊大哥,他是蘇北鎮守使徐寶山徐司令的心腹
“哦?徐寶山的人?”
姜桂題頗感驚訝,仔細打量那人,卻見那人只是微微一笑,沖著他拱了拱手,然后取下腦袋上的涼帽,一顆腦袋卻是光溜溜沒有半根頭發。
“徐寶山什么時候投奔聯合件線了?。姜桂題隨口一問,他這話說的可不客氣。
徐寶山不僅是北洋政府任命的蘇北鎮守使,同時他也是蘇北、蘇南一帶的大鹽梟,淮揚一帶的私鹽基本上都由他控制,此次南北武裝沖突。徐寶山也奉了袁世凱的命令。率部南下浦口,開到上海小南京一線,歸北洋南進第一軍統帥王士珍指揮。
但是現在,這個楊瑞文的出現表明。徐寶山很可能正在與聯合陣線暗通款曲。
如果說姜桂題是騎墻觀望的話。那么這徐寶山顯然就是吃里爬外了。也難怪姜桂題瞧不起徐寶山。
“卻不知姜都督又是何時與聯合陣線掛上的線?”楊瑞文反唇相譏。這話里的意思也是很明白的。大家都是彼此彼此,五十步就不必譏笑百步了。
姜桂題冷哼一聲,也沒發火,只走向胡模望去。
胡模說道:“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瞞姜都督。徐鎮守使現在就率部駐扎在南京一帶,此次派楊大哥去武漢,正是為了棄暗投明的事情。而且楊大哥從武漢返回,特意繞道鳳陽,只是為了送一封信,這封信現在我手中,不過收信的人卻不是我,而是姜都督
胡模這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證實了姜桂題的猜測,也讓他對這個徐寶山的動向更感興趣了。
“那信是怎么回事?”姜桂題問道。
“這封信現在可以給都督過目,不過在給都督之前,鄙人想問一聲。這幾日里,這加入聯合陣線的事情。姜都督考慮得如何了?”胡模
。
姜桂題嘆了口氣,說道:“袁世凱倒行逆施,悍然藐視革命,藐視憲法,視國會如玩物,實是令人氣憤。我與眾人商議了幾天。還是決定投奔聯合陣線,我已命人拿住了徐樹錚,就等胡先生一句話了。”
“好!好!識時務者為俊杰。姜都卑如此深明大義,實在令在下佩服。不過聯合陣線也不是說進就能進的,姜都督若想在聯合陣線里吃得開,就得拿出誠意。”
“胡先生盡管說
“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想請姜都督派兵拿下徐州。現在毅軍主力就在鳳陽,距離徐州很近,而且徐州現在空虛,正走進攻良機。”
胡模的話讓姜桂題有些躊躇。徐州位于山東、河南、安徽、江蘇四省交界處,而且是京杭大運河上很重要的一個樞紐,占領了徐州,就等于是在山東南部打入了一根楔子,北洋方面肯定會有所動作,絕不會坐視徐州陷落。
“徐州現在沒有多少北洋軍。以毅軍之力,占領徐州不難,難得是如何守住?”姜桂題有些左右為難。
“不。不必守住徐州,只要讓北洋方寸大亂就可以了。這封信是聯合陣線委員長趙振華的親筆信,請姜都督過目。”
胡模神秘的一笑,拿出一封信,交給了姜桂題。
“看了信,姜都督就明白委員長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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