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或許要歸咎于那幾顆定向雷。咱們在上海的情報員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地雷,行動時倉促了些,拳能充分實驗,所以這布置的地點雖然比較隱蔽,不過離馬路還是遠了些,王士珍路過的時候,沒有命中要害,到是他的副官死了幾個。不過咱們的情報”廠據做到眾步。凡是非常不易然,徐寶山不定而且目前我軍裝備的所有炸彈與地雷中,也只有水雷和定向雷可以用電起爆。當時確實也找不到更合適的武器了,而且也沒有時間定做專用地雷了。”
“現在王士珍重傷,北洋南進第一軍群龍無首,是否下令杭州聯陣部隊向南京上海一線發動進攻呢?占領了這里,這全國的大局就算是定了。”
田勁夫將牙刷沾了牙粉,交給趙北,又將一只茶缸裝了些涼開水,也遞了過去。
“不,現在杭州的聯陣部隊不能進攻,否則,只會迫使北洋南進第一軍做困獸之斗。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局勢變化,北洋以前靠著袁世凱才能團結起來,現在袁世凱病重,徐世昌又是個和事佬。未必能夠掌控局面,底下那幫北洋將領們自然不會再對北洋中樞唯命是從,人都是有自己的利益的,關鍵就看咱們能不能充分利用這斤。局面。”
趙北說到這里,端著茶缸走出屋。站在花壇邊開始刷牙。
田勁夫跟了過去,站在趙北身邊。琢磨片刻,問道:“司令,你還是沒說為啥急著將我叫回鄭州啊。”
趙北刷完牙,漱了口,拿毛巾擦了擦嘴角,說道:“義仁,我叫你回來,是想讓你去一趟天津,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這個情報頭子。”
“什么任務?司令盡管下令。職部保證完成任務!”田勁夫頓時精神一振,“啪”的一個立正。
趙北向左右望了望,壓低聲音說道:“現在那幫滿清的遺老遺少正趁著亂局上躥下跳,而那個所謂的“關外八旗,是他們的總后臺,在“關外八旗,的背后,還站著一今日本,說不好還有那個俄國,咱們可不能疏忽,不能讓他們得逞。前段日子從天津傳來情報,這幫滿清遺老遺少正在策劃一個行動,他們打算將滿清廢帝浮儀和醇王載汗救出醇王府,然后想辦法送去東北,復辟他們的旗人王朝,給日本人做走狗。本來,你是個熟臉,去天津不太合適,不過我現在實在找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人選,去了天津,你最好盡量避免在公開場合露面,與情報站方面的聯絡也應該交給手下。”
田勁夫恍然道:“是不是那行。“曼信羅計戈”?天津情報站現在的規模不大,如果要阻止旗人的這斤,行動,人手恐怕不夠,我能不能多帶些精干人員去天津?”
趙北正欲說話,卻見秦四虎匆匆奔來。
“報告!宋教仁先生過來了。”
“請宋先生去會客室稍候
趙北點了點頭,拍拍田勁夫的肩膀,指了指屋里,說道:“當初咱們兩人在四川制訂“曼儒羅計刮”本來是打算將咱們的人混進“關外八旗,里,不過這張網撒得太久了。或許現在就是收網的時候,至于
“關外八旗,那邊,現在暫時也顧不上了。昨天我已策戈了幾個行動方案,寫在紙上,就放在枕頭底下,你先去看看,我與宋先生說幾句話。再跟他去辦點事,等我回來,咱們再商議天津的行動。”
田勁夫拿著牙刷、茶缸回了屋,趙典接過秦四虎拿過來的軍帽,整了整軍裝,走出了小院,趕去會客室。
到了會客室一看,宋教仁正襟危坐,洋裝革履,手里捧著一頂黑色大禮帽,這副打扮,正式得不能再正式。
見趙北趕到,宋教仁急忙站起身打招呼,同時將那頂大禮帽戴好。
“用不著這么正式吧?”趙北打量了一下對方的打扮,這副打扮確實過于“古老”了些,尤其是那件燕尾服。
“昨晚是宴會,當然可以隨意一些。現在我們將與德國商會代表團進行一次正式的會談,穿戴、禮節都不能馬虎。雖然我一向反對與德國結盟,但是我并不反對與德國進行商業上的合作。”
宋教仁一本正經,打量了一下趙北的打扮,一身軍裝筆挺。皮鞋锃亮,到也馬馬虎虎過得去,就是腰帶上的那只左輪手槍讓這位憲政先鋒有些不自在,不過與秦四虎椅在腰間的那把盒子炮比起來,這只小手槍就顯得不是那么惹眼了。
“鈍初,關于談判,你是高手,你先請。
“不,不。委員長是上級。理應走在前頭。”
趙北與宋教仁客氣了幾句,最后兩人還是決妥并排走。
“鈍初,此次南下,你沒帶多少隨身行李吧?你這身打扮是從什么地方弄來的?”
跨出門時,趙北好奇的問了一聲。
“這是從鄭州總商會借來的。說來慚愧,鄙人家境貧寒。出國留學還是族中親屬資助的,像這身正式禮服,我也是購置不起的。”
宋教仁實話實說,到也讓趙北感慨了片刻,“窮文富武”這句話還是有些道理的,但是同時,革命。確實也是需要大筆金錢的,而建設國家更需要金錢。
現在,趙北就要與宋教仁去跟那幫德國商人討價還價,薦中國的工業發展尋求資金與技術支持。
作為一名憲政派國會議員,雖然對德國政府的拉攏沒有什么好感。不過在爭取德國經濟援助的問題上,宋教仁的立場與趙北是完全一致的,所不同的是,宋教仁始終顧忌著英國人的反應,而趙北似乎沒有什么顧忌,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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