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趙北已是民國的大總統。而司戴德也成了美國駐華代理公使,簽訂正式合同的前提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履行正式的簽約手續了;而且,司戴德也想借這個機會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公使地個,國務卿先生甚至已明確表態,只要粵漢鐵路問題解決,司戴德不僅可以成為正式的駐華公使,而且只要時機成熟,進入美國國務院也不是沒有可能。
司戴德和雷克斯都是躍躍欲試的站在站臺上,這與其它各國駐華使節略有不同,因為那幫人現在還呆在候車室里,根本沒有走出來迎接趙北的意思,只有意大利和奧匈帝國駐華公使站在候車室門口,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既不如德國公使那樣熱情。也不似英國公使那般
就在此時,那列裝甲列車已經在火車站里完成了轉向,并已停了下來。車廂的門被人從里頭拉開,一些身穿灰布軍裝、手持步槍的聯陣士兵跳下了車,隨著口令在站臺上列隊。而那些原本就守衛在站臺上的北洋軍士兵也在軍官們的指揮下做出了相應的戰術動作,一時之間,火車站里的氣氛有些緊張,也有些詭異。
名聯陣的軍官帶著一名身穿北洋軍軍裝的軍官跳下了裝甲列車的守車,徑直走向站臺,在段棋瑞跟前站定。
引、徐!你終于回來了。
看清那走在后頭的北洋軍官相貌,段棋瑞首先向他打了個招呼,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智囊徐樹錚。前段時間被段棋瑞派到安徽做說客。穩住安徽都督姜桂題,后來姜桂題倒向聯合陣線,將徐樹錚抓了起來。并送去武漢做投名狀,那之后徐樹錚就一直被關押在武漢軍事監獄。并與吳佩享做過獄友,直到聯合陣線槍斃了吳佩享并特赦了其他被俘的北洋軍高級將領,徐樹錚這才的以北返,此次趙北進京,就順便將他也帶了過來,跟著裝甲列車營營長鄒潤獄走在前頭。
陪著徐樹錚走來的那名聯陣軍官就是部潤獄,他向段棋瑞敬禮。
“我叫郗潤獄,軍銜上校,現為聯合陣線革命武裝力量裝甲列車營營長。你就是段總長吧?現在我部警衛部隊正陸續趕到火車站。這里的防務將由我部接手。”
段棋瑞看了看對方,驚訝于部潤敬的年輕,淡淡說道:“保衛大總統安全,是我南北軍人義不容辭之責任。貴部既然到了火車站,自可加強警戒,接手防務似不必要。”
部潤獄也沒勉強,敬禮退下。轉身離開,自去布置警戒。
“總長,我愧對總長信任,請總長責罰。”
部潤獄走后,徐樹錚向段棋瑞請罪,這話不是客氣,他確實是愧對段棋瑞的信任。
引、徐,你這是什么話?你愧對我,我還愧對北洋呢。別的話就不說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一走。我身邊就沒個利索人了,現在我是陸軍部總長,你還是回來幫我做事。咱們好好把陸軍的事情給整理整理。”
段棋瑞很是高興,沒有責備徐樹錚,對于徐樹錚這個人,他是一直很器重的,只不過以前袁世凱看不慣這個恃才傲物的青年軍官,再加上他資歷也淺,北洋不肯重用,現在,北洋已經煙消云散,那位趙大總統又一直在喊“唯有是舉”或許。是徐樹錚出人頭地的時候了。
“總長抬愛,卑職感激之至,只是卑職以后恐怕不能在陸軍部做事了。”徐樹錚吞吞吐吐,頗為躊躇。
“趙振華不是口口聲聲“唯有是舉,么?難道他放著你這個人才不用去用那幫馬屁精?小徐,你放心。如果他不用你,我就辭職!”段棋瑞一臉的激憤。
“總長誤會了。其實卑職在武漢獄中時,趙振華已去看過我,他對我說了一番話,也算是推心置腹。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袁項城已逝,趙振華接任民國大總統,他就是領袖了,我們做軍人的,自然當唯領袖馬首是瞻,趙振華現在已委任我做了“西北邊務總辦”卑職即將遠赴西北邊疆,恐怕以后不能在總長身邊出謀劃策了。”
“去西北?幼錚,你打算去西北了”
見徐樹錚如此說話,段棋瑞很是詫異,以前徐樹錚還極力主張南下進攻共和軍,消滅趙北這斤,“軍閥頭子”可是現在,徐樹錚竟然肯為趙北效力了,難道說,趙北這個“民國大總統”的身份當真是如此的讓人望風影從么?
“蒙古、新疆都是“西北邊務總辦,的管轄范圍,我打算將邊務處先設在歸化城,以后或許會移到迪化,那樣的話,相隔遙遠,連拍電報都不太容易了,總長麾下能人不少。少我一個也沒什么,但是西北一帶邊防形同虛設,現在蒙古草原上的王公們又在蠢蠢欲動,我思忖來思忖去,最終還是決定以國事為重,至于幕長栽培的厚恩,只有以后再報了。”
“你去西北主持邊防事務,那么。手里有無兵權?”
段棋瑞將徐樹錚拉利一邊,然后小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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