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也沒有為難川島浪速,一拉他的肩膀,將他拖到列車邊,然后指了指兩節平板掛車之間的掛鉤,那意思,讓川島浪速從這里過去。
川島浪速跨過掛鉤的時候,他朝平板車上望了一眼,但是仍舊看不出那車上到底裝載的是什么貨物,只是隱約覺得輪廓有些像那種裝甲汽車,昨晚的日租界戰斗中,中國軍隊就動用了那種裝甲汽車,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但是這種貨物的輪廓比起裝甲汽卓來更大一些,而且從那平板掛車下那幾乎被壓直的減震彈簧來看,這種貨物的重量非常驚人。
“難道是最新型號的裝甲汽車?”
川島浪速很是好奇,越過列車之后,他裝模作樣的向路基另一側走去,但是沒走多遠,當他發現那名中國軍官已轉過身去不再監視他后,便立即向附近的幾節平板掛車望了望。沒有發現車上站著士兵,于是他急忙又跑回了列車邊。翻上平板車。迅速靠向車上的一件貨物,摸出一把匕首,割斷了油布外頭的繩索,然后用力的將油布的一角掀了起來,向里頭望去。
那是一件什么樣的怪物啊?
重型拖拉機一樣的履帶,冰冷而堅硬的鋼鐵外殼,最上頭架著一個鋼制的塔狀物體,而就在這個塔狀物體的前端,川島浪速還看見了一門炮,那確實是一門炮,他伸手到炮口摸了摸,摸到了炮管里頭的膛線,而在炮的旁邊,他還看見了一根槍管。
“八嘎!這是什么東西?”
川島浪速非常震驚。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肯定是一種秘密武器,但到底是什么,他卻說不好,或許是與那種裝甲汽車類似的武器?可是為什么使用履帶式的推進方式呢?以前的中國軍隊中為什么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武器?
太多的疑問,不過。島浪速已沒有時間琢磨了,因為他聽到了軍官的叫喊聲。
“你!過來!”
川島浪速聽得很清楚,對方顯然已發現了他的“偷窺”行為,他很清楚,這種情況之下,最好的行動不是站著不動,而是相反。
于是,川島浪速迅速跳下平板掛車,然后像兔子一樣順著路基往南邊跑。
“站住!再不站住。開槍了!”
身后憐來軍官的喊聲,但是川島浪速跑得更快了。
只是人跑得再快,也沒有子彈跑得快。
“啪!”
一聲清脆的槍響。這只是警告性的射擊,但是川島浪速并沒有停下,于是,第二聲槍響隨即跟上。
“啪!”
一顆子彈非常準確的穿過了川島浪速的后腦勺,這今日本間諜就像一口裝滿了沙粒的麻袋一樣直挺挺的撲了下去。
幾名士兵跑了過去,將川島浪速翻了個身,確認了那顆子彈的致命性。
“中校,他死了。”
一名士兵向軍官報告著,面部看不到任何表情。
“通知警備司令部。讓他們處理。”
軍官的面部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點了點頭,于是士兵們又都回到了列車上,并將那塊被。島浪速掀起的油布重新整理好。
幾分鐘后。一聲汽笛,這列軍列又向北方繼續前進了,而”島浪速的尸體仍舊一動不動的躺在路基邊。
這今日本間諜就這樣醉醺醺的死在了這里,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表明他的身份,對于警備司令部而,他就是一個“無名氏”一個被“好奇心”害死的無名氏。
軍法無情,這種時候,軍人是沒有同情心的,他們只有一顆報國之心,任何威脅到軍事勝利的人都將遭到他們的冷酷對待。
戰爭的腳步,確實是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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