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人和車漸漸多了起來,其中不少車輛屬于公務用車,已經七點半鐘了,政府官員們正在趕往各自的辦公地點,由于是集中辦公。多數人的目的地一樣,許多車輛最終都匯聚在一起,使某些路段顯的非常繁忙。
由于政府扶持國產汽車業和自行車業,現在的政府公務用車中馬車已經非常少見了,多數都是轎車和自行車,現在正在這東長安街上跑的汽車多半是國產轎車,剩下的都是自行車,在現在的年輕人中,擁有一輛國產自行車是一件非常拉風的事情,許多政府雇員省吃簡用,為的就是購買一輛屬于自己的自行車。
正當這些轎車和自行車扎堆一樣往政府辦公區趕的時候,一輛不起眼的國產轎車卻從政府辦公區不緊不慢的駛了出來,車上的乘客有兩位。一位是財政總長熊希齡,另一位是鹽業銀行總辦梁士治,兩人是趕去總統府面見總統的。
現在正是戰爭期間,街面上巡邏的軍警格外的多了起來,氣氛有些肅殺,尋常宵小確實也不敢惹事。也正因此,熊希齡和梁士怡出行的時候就沒帶衛士,不過開車的司機和那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秘書倒是都帶著手槍,算是不多的保衛措施。
政府辦公區離總統府不是很遠。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熊希齡和梁士詔就趕到了總統府,兩人的轎車直接被侍從室副官領到了統帥堂前,隨后兩人被安排在會客室等候,并被告之。總統昨晚又忙了大半夜,剛剛起床,現在正在吃飯。
梨希齡和梁士話就坐在會客室里等候總統召見,并趁著這工夫,從各自的公文包里拿出文件,看看是否齊全,今天兩人趕到總統府,確實有非常重要的公務。
就在兩人整理文件的時候,副官又將一人領進了會客室,雖然不是政府工作人員,不過卻也是兩人的老熟人,正是著名銀行家、中華聯合金融銀行的老板郜廷弼。
“兩位到的真是啊。”
“部先生到的也不算晚啊。
雙方見了面,也沒怎么太過寒暄,打了聲招呼,便各自落座,熊希齡和梁士怡繼續忙著他們手頭的工作。而部廷弼也一本正經的吩咐隨員將公文包里的文件拿出來整理,雙方竟然沒怎么說話。
這也可以理解,一方面他們確實需要整理一下各自的文件,另一方面,雙方確實也不怎么對付,部廷弼的那家中華聯合金融銀行雖然是私人控股的合資銀行,但是那家銀行卻在實際上借越著中央銀行的角色。而梁士語的那家鹽業銀行雖然名義上是中央銀行,可是論起財勢,比中華聯合金融銀行還是要遜色一些。因此,梁士詔與郜廷弼有些矛盾。而作為梁士治的上司,財政總長熊希齡也看不慣部廷弼這個民間金融專家。
文件就那么多,很快整理完畢,熊希齡和梁士詔依舊沒跟部廷弼說話。而部廷弼到也識趣得很,將文件裝回公文包后,便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新出版的報紙,津津有味的閱讀起來,壓根就不看對面那兩位官老爺,有總統撐腰,而且總統的那位大舅子也在給自己當跟班,卑老板自然是有些有恃無恐。
會客室里的這種古怪氣氛直到蔡楞與張孝準這兩位總統府高參的到來才得以改變,這兩位高級軍官一進會客室,就拉著兩名侍從室副官坐在角落里打橋牌,熊希齡和梁士治干脆就跑過去觀戰,不過兩人很快發現,他們根本就看不懂這些軍人在打件么牌。
“香取”“安藝”“伊吹”“筑波”誰有本事吃下去?”
“金剛鞍馬”“鹿島薩摩”吃!”
“不對啊,“金剛”和“薩摩,已經沉了啊。”
“既然才才洗牌的時候沒將它們剔出去,那么至少這一局里頭它們還沒沉。”
“那好,下次洗牌的時候將它們剔出棄,另外加兩艘德國的進來。”
看了片玄,熊希齡和梁士治終于回過味來,原來這幫軍人是在用列強的軍艦當作牌符使用,對于外行而,這種橋牌確實非常古怪,而且也弄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依靠什么來決定勝負的。
對于外行,蔡竅和張孝準倒是不介意邊打牌邊為熊希齡和梁士怡介紹戰法和戰術,不過沒等這兩位理財專穿著清楚軍艦魚雷管與艦炮威力的換算關系,秦四虎就趕到會客室。
“熊總長、梁總辦,總統在辦公室等著你們二位,這就跟我過去吧。還有郜先生,總統特意吩咐過,請你也一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