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打法,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馬月去了。萬一日軍見勢不妙,調頭南撤,就不能將其全殲于蓋平城下了。”
部潤獄一邊用高倍望遠鏡觀察戰場形勢,一邊發著牢騷,站在旁邊的那幾名參謀知道他心中忿忿,也不去跟他頂撞,相互使了幾個,眼色,便各自去繼續吃他們的午飯。
站在了望口前。部潤敬獨自一個人嘟囔了一陣,見無人搭理他。心中更是忿忿,越想越覺得窩囊。不由長嘆一聲。
這口氣沒嘆完,就聽有人在身后吆喝。
“部旅長,你嘆什么氣啊?莫非你覺得,現在部隊打得不夠好?”
不用回頭。郜潤獻也知道是蔣方震過來了,自從戰斗開始之后,這位參謀處長就到處晃悠,這座指揮所他已經來過好幾遍了。
鄒潤獄轉身,看了蔣方震一眼。然后搖了搖頭,說道:“若要我來打。絕不會是這種打法。
“你呀,就是一心恢已著你的那個“深遠迂回包抄。其實吳司令現在這種打法也沒什么錯么,他是求穩,你是求速,所求不一樣。這行動自然也就有姜別了。”
蔣方震笑了笑,在了望口邊的一口彈藥箱上坐了下去,從軍裝口袋里摸出一只精致的銅制煙盒,打開之后遞給了部潤獻。
部潤訛從那只銅制煙盒里摸了一根紙煙,自顧自的拿出火柴點燃了。然后將火柴盒扔給了正望著他的蔣方震。
“吳司令現在在哪里?還在不在前指?我想跟他再談談。”鄒潤訛問道。
蔣方震搖了搖頭,說道:“我離開指揮部差不多五個小時了,吳司令現在在什么地方,說句實話,我也不清楚,你何不搖個電話問問?”
聽到蔣方震這么說話,指揮所里那幾名正在吃飯的參謀都抬起頭來。望向部潤獄,人人面色古怪。但是郜潤敝白眼一翻,那幾名參謀又立刻將頭摁了下去,繼續扒著他們的午飯。
“吳司令說了,我再搖電話過去,參謀一概不予理會。”
部潤訛遲疑了片復。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蔣方震拿起一根香煙,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后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個人就是這個。臭脾氣,質疑上司的命令可不是一個合將軍官應該做的事情,你的脾氣得改改。你剛才跟吳司令搖電話的時候,威脅說要給總統府拍電報,這可不地道。換了是我,我也會下令參謀不接你的電話的。別以為你們裝甲兵歸統帥堂直接指揮就了不起,俗話說的話。縣官不如現管,你現在既然歸西路縱隊建制,那么,吳司令就是你的頂頭上司,質疑上司的命令,這是軍中大忌,就算是總統知道了。也是要批評你的
聽到這里,部潤獄明白過來了,蔣方震顯然已經知道了他剛才與吳祿貞的爭吵,現在過來,說不好是來開導他的。
“百里兄,你不必跟我扯別的,你就說句公道話,是我的深遠迂回戰術好,還是現在的這個。蝸牛戰術好?哪一種戰術更有利于全殲日軍?”部潤酞問道。
“蝸牛戰術?你發明的戰術?”
蔣方震看了眼郜潤獄,對于這位裝甲兵指揮官的心思,他現在已是基本把握住了,這個人,就是不肯承認別人比他強。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晾在一邊,殺殺他的威風和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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