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它陸軍部隊相比,特戰部隊的官兵顯然更能適應海上的顛簸,當這艘征用自民間航運公司的五百噸級貨輪駛向停泊區的時候,只有特戰部隊的官兵們能夠在甲板上站穩,其它部隊的官兵只能坐在甲板上,忍受著暈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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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船還不是最痛苦的,等待才是最痛苦的,由于金州灣一帶沒有合適的港口,所有參與登陸行動的部隊只能利用獨板小船登上運輸船,這影響了登船速度,所以,當饒國粱的這艘船已經裝滿人員裝備之后,其它的運輸船還在岸邊慢吞吞的裝載人員物資。
利用等待的這段時間,饒國粱仔細檢查了一下輪船的機器和舵機,這艘輪船是一艘很有些年頭的舊船,是當年中樞政府鼓勵民間航運公司大發展的時候由一名中國商人從英國洋行購買的舊船,已經在海上漂泊了十多年,保養狀況很差,再加上高利用率,現在這艘貨輪早已是破爛不堪,船上的機器經常出現故障,這在軍用物資的運輸中就已顯得非常不便,更別說是現在這種軍事進攻任務了。
等饒國梁從底艙回到甲板上的時候,岸邊的最后一艘運輸船已經駛離了海岸,正向停泊區駛來,不過負責護航任務的魚雷快艇部隊和炮艦部隊仍舊沒有發出起航的信號,看樣子是打算等天黑之后再趁夜摸過去。
季雨霜決定實施敵后登陸作戰的方案是上午確定的,饒國梁他們的船隊是中午接到命令從營口南下金州灣的,而在下午運輸船隊開始裝載人員裝備的時候,空軍又對木場堡以南地區的日軍進行了數次空中偵察,選定了最佳登陸場,而且為了轉移日軍注意力,空軍還特意發起了一次空中突擊,轟件了大連、旅順。
一旦登陸行動實施,中國陸軍的這支特遣部隊就將在日軍前線的后方以及日軍后方基地的前方孤軍奮戰,而這支海軍的特遣艦隊也將負責為這支陸軍特遣部隊提供后勤支援,可以肯定,這場戰斗不會輕松。日軍肯定會發動瘋狂反撲,包括饒國梁、朱大牛在內,所有軍官都做好了迎接一場惡戰的準備。
夜幕降臨之后,幾聲長長的汽笛響起,帶路的炮艦亮起了航行燈,與其它軍艦魚貫而行,其中甚至還包括一艘處于水面航行狀態的潛艇,至于運輸船隊,則跟在軍艦的后頭,在黑暗中向南方航行,所有的船只都打開了探照燈,在海面上搜索著任何可疑的目標。
這里畢竟是渤海,日軍軍跑出現在渤海的可能性很低,到是近岸的那些礁石對特遣艦隊的威脅更大一些,為了避免觸礁,艦隊只能航行在距離海岸較遠的航線上。
一路沒有碰見任何敵艦,倒是看見了兩艘路過的英國炮艦,不過它們也像看見了鬼魅一般,迅速溜走了,并未尾隨中國艦隊行動。
實際上并不用航行太遠,木場堡就在金州灣以南十多里之外,到了晚上八點半的時候,特遣艦隊的所有船只都已經在選定的登陸場海域下錨了,但是鍋爐還在加壓,以便隨時可以靠近岸邊下鈷。
負責護航的炮艦和魚雷快艇首先靠近岸邊,實施抵近偵察,在確認集邊沒有敵人之后,便按照運輸船噸個大小指揮靠岸,盡量靠近岸邊,以縮短登陸時間。
饒國梁的船噸位不大也不就在距離海岸不遠的泥灘一帶下錨,然后放下知板和小艇,裝載步兵登陸。
饒國梁親自護送朱夫牛登陸,當踏上那滿是爛泥的陸地的時候,朱大牛用力拍了拍饒國梁的肩膀。
“兄弟,你回船上妾吧,陸上打仗,用不著你們。”
“說句實話,我還真想跟你們一起去打旅順呢。”
饒國梁笑了笑,對朱大牛說了句“保重。”然后乘上獨板,返回了那艘輪船。
雖然所有的人都在盡力而為,但是這場登陸作戰仍是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當最后一艘輪船起鈷離開近岸的時候,那內陸地區已傳來了炮聲。
現在,戰斗已經開始了,這支奇兵部隊將用他們的忠誠與勇氣為這場戰役增添幾分更加濃重的英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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