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使先生,我很難贊同您的看法。實際上,在我看來,您的看法過于悲觀了。根據英國軍事部門的相關情報,德國陸軍并沒有裝備類似的履帶式作戰車輛,或許德國陸軍裝備有一些裝甲汽車,但是那“六器宗倉不適用干戰我看來,對干中國軍頤糊江克和履帶式裝甲車的現實,我們協約國方面完全不必擔心,只要思路正確。協約國隨時可以用工業化速度大量生產制造這些裝甲作戰車輛,而且從產量上講,完全可以將中國的裝甲兵比下去。
“那么,俄國呢?依靠俄國目前的工業能力,保證步槍的制造已非常困難,如果再分出力量去制造坦克和履帶式裝甲車的話,那對俄國的工業實在是悲劇。很難想象,當德國陸軍的裝甲部隊向東線推進的時候。俄國軍隊拿什么抵擋。”
法國公使依舊悲觀的看待俄國的軍事問題,實際上也正是如此,在整個協約國軍事集團里,就屬俄國的工業能力最讓人擔心,雖然從工業總產量上講,俄國實際上還排在法國之前。但是考慮到俄國的國土面積以及人口數量。那么,這個東歐地區的斯拉夫國家的工業生產效率實際上是很低的,以如此之低的工業效率去應付一場現代化的立體戰爭,也難怪法國公使會如此悲觀了。
“難道您也像那位俄國公使一樣,擔心中國會與德國夾擊俄國么?”
朱爾典笑了笑,在他看來,這種擔憂確實有些可笑,用中國的古老諸語講,這就叫做“杞人憂天”
“誰能保證呢?考慮到在歷史上,俄國曾經占領過中國的大片領土。而現在,北滿地區仍舊由俄國控制,對于中國人而,俄國佬和東洋鬼子一樣可惡,現在我已經聽到風聲,據說中國的一些基層軍官經常在軍官俱樂部里討論進攻北滿的問題,在我看來,俄國公使的擔心不無道理,只要北滿還在俄國的控制下。那么中國軍人理所當然的不會對俄國有什么好感,而現在歐洲戰爭爆發,日本也已屈服,正是中國趁機進軍北滿的最好時機,誰能保證,那位“狂人總統。不會趁機出兵呢?一旦中國軍隊進攻北滿,他們的腳步恐怕不會止于目前的國境線。那么,實際上就是在與德國軍隊夾擊俄國了。”
法國公使充分發揮了他的想象力,也不怪他如此悲觀,現在日本已經與中國簽訂了和平協議,而且正試圖修復與中國的關系,這種時候,在整個遠東地區,協約國實際上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來牽制中國了,一旦中國在這個時候發起對俄羅斯帝國的進攻,恐怕會直接影響歐洲戰場的戰局,甚至可能導致俄羅斯帝國的戰敗。
對于法國公使的想象力,朱爾典是佩服的,不過他仍堅持他的主張。
“公使先生,您多慮了。其實我認為,中國不會發動對俄羅斯帝國的軍事進攻,原因很簡單,您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那座仿織大廈看一看,您或許會驚訝的發現,現在的中國人,無論是政府官員還是民間商人,都在忙著策發一場工業的飛躍式發展,他們想利用歐州的戰爭奪取亞洲市場,甚至在國際工業市場占據屬于他們的一片領地,這種時候。中國人可能對俄羅斯帝國發動軍事進攻么?一旦戰爭陷入僵局,誰能保證中國的工業發展呢?
在我看來,中國的那位總統或許確實有些狂妄,但是他并不是一個。瘋子,他是理智的領袖,他不會分不清楚什么才是現在中國最需要的,實際上,這場關于工業的飛躍式發展的構想就是出于這個中國總統的親自策劃,所以,我堅持認為,只要俄羅斯帝國能夠堅持到歐洲戰爭的結束,中國人就不可能輕易的發動一場針對他們北方強鄰的戰爭。”
“哦?您是這么認為的?或許有些道理,不過就目前的歐洲與亞洲局勢而,您的看法似乎過于樂觀了些。實際上,法國政府現在非常關心東南亞地區的局勢,法國政府中有部分人認為,東南亞地區最近的亂局可能與中國人有關系,誰也不知道,那位“狂人總統。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根據他以前的行事手段和做事風格來看,誰也不能對他的下一步行動準確的做出預測,甚至他自己恐怕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法國公使固執的堅持著自弓的意見,朱爾典也就不打算繼續這個話
了。
就在朱爾典準備換個話題的時候。馬車已來到中華門前,這時,一輛中國制造的偏三輪摩托車從這輛馬車邊超了過去,朱爾典正好向車窗外頭望了一眼,驚訝的發現,摩托車上的那名乘客是德國公使館的一名
。
“德國人?”
法國公使顯然也注意到了摩托車上的那名身穿德國軍裝的乘客驚訝的瞪著眼睛。
“好象是從正陽門方向過來的。”朱爾典補充了一句。
“即使德國以前沒有裝備履帶式裝甲車的計劃,那么現在,恐怕德國陸軍總參謀部也已經將這種新式陸戰只器列入了裝備計劃。我認為。協約國應該去向日本軍方打聽一下關于這種新式陸戰兵器的使用情況,在這方面,日本軍人最有發權。”
法國公使的揣測也使朱爾典非常不安。不過他目前并沒有精力思考歐洲的問題,現在,他正在考慮怎樣進一步拉攏中國,無論如何,都必須阻止中國與德國的進一步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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