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北在南洋的行動確實使此同巍會的高級干部感到不輿,覽池們看來,趙北的南洋戰略可能會引起列強的反感甚至是報復,胡漢民就持類似的觀點。不過,熊成基的看法與他多少有些不同,至少沒有那么激進。
“可是,趙振華現在有實力挑戰列強的殖民利益。上次與日本作戰。德國、美國的報紙都說中國陸軍已可以傲視遠東,這種情況之下,歐洲列強還敢組織聯軍登陸中國?展堂兄,你對趙振華的偏見未免重了些。雖然政見不同,不過趙振華確實為中國取得了許多利益,如果不是他,臺灣島和旅大租借地以及那些到處可見的外國租界和租借地也不會被收回主權。”
熊成基安撫了胡漢民的怒氣小雖然在政見上確實不贊同趙北的某些主張,但是熊成基對于趙北的能力還是很佩服的,這也正是他為什么甘愿自我流放南美洲的主要原因,他認為,以他的力量不足以對抗趙北。
“我激動了。沒錯。中國陸軍實力,現在確實較強,可是海軍呢?沒有海軍,中國的海岸線就不能保證安全,海岸線一旦被列強海軍封鎖,國家的經濟還怎么發展?沒錯。趙振華確實為中國取得了許多利益。可是如果他因此而藐視了列強維護殖民利益的決心的話,遲早是要吃虧的,列強豈是那么好說話的?這也正是為什么我說趙振華賭性太強的原因。”
胡漢民認真的分析著,熊成基也是久久無,確實,趙北的賭性太強了,在旁人看來,趙北從一個地方實力派一步步走入中樞,這似乎是一系列賭局勝利的結果,雖然看上去很輕松,可是其中的風險又有幾人能算得清楚呢?
就在兩人發愣的時候,前甲板上的一些正在吹風的乘客突然叫喊起來。一些人指著前方的海面,召喚同伴趕去,站在船舷邊向右前方眺望。
胡漢民與熊成基也走了過去,極目遠眺,在幾海里的地方看見了一個黑點。
“是潛艇?還是軍艦?”熊成基不是非常肯定。
“德國的潛艇?我去叫先生和夫人出艙,一旦被魚雷攻擊,也好盡快登上知板。”
胡漢民匆匆奔去,現在盛傳德國海軍的潛艇在南中國海出沒,因此客船上的乘客不免有些草木皆兵。
很快,前甲板上站滿了乘客。而全船的水手也都集合起來,手持武器,準備應付突發情況,至于那面巨大的美國國旗,也在風中飄揚,與汽笛聲一起提醒那艘潛艇注意,這是一船,雖然船長明知德國海軍早已恢復了無限制潛艇戰。
終于,船長確認,那是一艘潛艇,不過卻不是德國的,而是中國海軍的一艘遠洋潛艇,雖然看不見任何舷號,或者是船名,但是那面飄揚在指揮塔臺上的五色旗表明了那艘潛艇的身份。
此剪,那艘潛艇就在海面漂浮著,幾乎一動不動,就像一條死魚般浮在海面上,可以看見甲板上有水兵在忙碌。
既然沒有危險,客船上的所有人都放下心來,而且考慮到中美之間的友好關系,船長還打算盡一下海上義務,去問一問潛艇上的水兵,是否需要幫助,因為在船長看來,一艘潛艇在遠離陸地的海域漂浮在海面之上一動也不動,這或許表明,潛艇出現了故障,需要幫助,于是。在船長的命令下,這艘美國客船就向潛艇駛去,同時命令打旗語,詢問對方是否需要幫助。
等輪船靠近之后,那艘潛艇的旗語兵打來旗語。回答沒有故障,并建議船長保持距離,以免相撞。而客船的美國船長也接受了建議,沒有過于靠近,不過距離潛艇也不是很遠,不用望遠鏡也能看清楚那艘中國海軍遠洋潛艇的細節。
“這就是中國自己制造的潛水艇么?趙振華在工業建設上確實很有一套啊。”
熊成基的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那位同盟會領袖孫先生的妻子,是孫先生在東京迎娶的一位宋女士,以前曾是孫先生的秘書。
“工業建得再好,不能實現憲政。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國家,還是需要依靠制度建設,而不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偉人肩上。”
孫先生終于說話了,然后是一些追隨者的附和聲。
熊成基也有些感慨,這兩年多的時間里,他曾經就權力與制約之間的關系進行過深入分析,但是卻始終把握不住其中的平衡點,到底是將權力交給一位天才好,還是用制度限制這個天才的能力好,這個問題終究是找不到明確的答案。
就在熊成基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那艘潛艇突然收起了指揮塔臺上的那面五色旗,然后就開始慢慢下潛。這立刻引起了客船上乘客們的興趣,不少人都跳著喊了起來,對于許多人而,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潛艇下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