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對方回應,卡拉漢將手里拿著的一封未拆封的信交給了趙北。“請總統先生先看一看這封信,這封信是蘇維埃政府外交人晏委員托洛親摯信,在我離開彼得格勒芒前親年交到我的千囑我一定要親手將這封信交給總統先生,并請總統先生務必看一看信里的建議,我們蘇維埃革命者相信,在反對帝國主義這一點上,我們兩國之間存在著很多的利益共同點,如果我們能夠聯合起來的話,可以迅速取得打倒世界舊秩序的輝煌勝利!”
“托洛茨基?就是那位“二月革命。期間曾被英國政府扣留的托洛茨基先生?這封信是他親筆書寫的?”
聽翻譯將卡拉漢的話翻澤出來之后,趙北略有些驚訝,作為一個熟悉近代史的歷史穿越者,他當然聽說過這個“托洛茨基”的名字,而且也知道,這個人是歷史上那場十月革命的實際主持者之一,不過現在既然歷史已經變得面目全非,那么,這場九月革命到底是否也是由托洛茨基實際主持,趙北卻是不清楚了。
在得到卡拉漢肯定的答復之后,趙北立刻拆了信,交給翻澤,然后請卡拉漢與他一起走進飯店,在晚宴正式開始之前,他決定先在會議室與這位蘇俄政府的外交特使深談一下,同時也讓翻澤將那封滿是俄文的托洛茨基親筆信翻澤給他看。
信不長,但是內容卻相當的具有煽動性,在這封信里,托洛茨基不無夸張的描述了一幅歐戰結束之后世界帝國主義世界的恐怖景象根據他的描述,在歐洲戰爭結束之后,歐洲列強將立刻重新關注亞州和遠東地區的局勢,并再次掀起瓜分亞洲和遠東地區的狂潮,為了避免被列強瓜分的下場,中國最好的選擇是與蘇維埃俄國進行全面合作,甚至有必要結盟,以共同對抗帝國主義的威脅,掀起一場真正意義上的“世界革命
對于這封信的內容,趙北只是淡淡一笑,作為一個歷史的穿越者,不可能把握不住歷史大勢,與蘇俄合作或許確實有可能改變歷史大勢,但是這種可能性卻非常低,趙北不會冒這個險,而且他也很清楚,托洛茨基的那個“世界革命”的主張也不會實現。畢竟,列強的力量太強大了,即使是趙北也沒有信心正面挑戰,只能趁著歐洲的戰亂形勢渾水摸魚,如果歐洲戰爭真的結束了,趙北將立刻韜光養晦,怎么可能參加這場“世界革命”呢?
“總統閣下,對于托洛茨基同志的建議,您的看法是什么呢?。
卡拉漢注意到了趙北的表情,于是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
“貴黨所主張的革命事業。我個人深表理解,對于俄國人民正在遭受的戰爭痛苦,我也深表同情。不過有一個基本事實還請閣下轉告托洛茨基先生,我國還是一個落后的國家,剛剛開始工業化,既不是對抗列強的盟友,也不是舉行革命的社會,目前,我國最需要的不是革命理論,而是解決國民衣食住行等問題,以及提高國民素質,并使國家實現初步的工業化,在一個農業社會里,我個人認為,是不能實現你們所主張的理想社會的。
另外,我認為,如果貴黨確實有打碎國際舊秩序的信心的話,倒不如將目光放在東歐地區和中歐地區,因為那些地區不僅與俄國距離最近,而且也在歐洲戰爭中遭受了巨大的痛苦與折磨,那些國家的人民急切的渴望一場改造社會的革命,而貴黨的主張顯然適合東歐地區與中歐地區。
關于這一點,我也想寫一封信,請卡拉漢先生在回國的時候轉交給那位托洛茨基先生,告訴他,這是我對歐浙戰后形勢的一點分析和看法,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多少,但是若論戰略眼光,自信心還是有的。而且,我也同時會給貴黨領袖寫一封類似的信,使他明白,中國目前并不是敵視蘇俄的,我們之所以參加國際干涉,只是出于人道主義考慮,避免遠東地區的戰亂蔓延開去,最終導致局勢糜爛,不可收拾。關于這一點,還請貴黨領袖諒解
趙北一番話,不僅回答了卡拉漢的問題,同時也解釋了一下此次出兵干涉俄國遠東地區的用意,當然,這只是外交辭令,蘇俄方面肯定不會單純到相信他的這個解釋,實際上就連卡拉漢也認為,中國之所以出兵海參葳,就是為了向彼得格勒方面施加壓力,迫使其在邊界談判中做出最大讓步。
題外話說完之后,雙方就邊界劃分問題進行了一番磋商,然后,晚宴正式開始,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迅速徒束了,接著,雙方繼續就邊界談判問題進行磋商,一直談到深夜十一點鐘才結束,卡拉漢就在西讓飯店休息,而趙北則迅速返皿了總統府。
回到總統府之后,趙北沒有立即休息,而是召集了兩名外務部的俄語翻澤,在侍從室里準備那兩封寫給蘇俄革命領袖的信件。
依靠那超越歷史的見識,趙北非常謹慎的選擇著措辭,而且為了避免給對方以神棍的印象,他不得不多次修改這兩封信。
趙北到底在這兩封信里寫下了什么內容。后世的歷史學家不得而知,但是他們確實知道這兩封信是存在的,因為后世陸續解禁的蘇俄時期秘密文件上曾多次提到過這兩封神秘的“口侶年來信”而且相關文件與名人信件都卓明確指出這兩封信都是來自中國總統府,寫信者就是“遠東狂人。”但是,這兩封信卻始終下落不明,一般認為這兩封信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毀于戰火。
“舊侶年來信”之所以讓歷史學家這么感興趣,除了相關文件與信件語焉不詳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兩封信直接關系到了歐洲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后直到世界大蕭條之前這段時間的政治走向,根據解禁的蘇俄時期官方文件,這一時期,蘇俄政府的許多對外政策無不受到這兩封信的直接影響。當然,趙北在寫信的時候自然不會知道后世的歷史學家會對這兩封充滿了神秘色彩與政治預的信感興趣,他只知道,這只是他對歷史的又一次關鍵性干預,至于會帶來什么后果,他卻無法預了,但是至少有一點是明確的,如果蘇俄按照信上的指點去應付歐淵事務的話,或許,歐州的局勢將變得更加混亂,會直接牽制英國、法國等國政府的注意力。
寫完信之后,已是黎明時分了,推開窗戶,趙北向天邊望去,看見了一絲淡淡的朝霞,如同血一樣的紅。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赤色黎明。
望著那天邊的朝霞,趙北長舒口氣,無論如何,他的舊舊年開局不錯。(未完待續)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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