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陽米很刺眼,但是卻并不熱,山風從北方吹來甄覺非常舒適,穿件襯衣固然不會感到冷,但是如果加上一件軍上裝的話,也絕對不會感到熱。
弗朗西斯中校依舊穿著那身半舊的英國6軍夏季軍裝,頭戴硬盔,以一種非常舒服的姿勢斜躺在一張躺椅上,手里拿著一架英國6軍裝備的軍用望遠鏡,湊到眼睛前,仔細的向北方的山口眺望。
剛才的炮聲已經停歇有一陣子了,可是山口那邊卻依舊沒有看見任何活動的可疑目標,這使弗朗西斯中校多少有些奇怪,因為根據剛才司令部傳達的命令,中國人已經突破了塔什干游擊隊的最后一道防線,正從那條古代的商道上過來,目標正是這座城市,這座個于錫爾河的支流西岸的城市。
弗朗西斯將望遠鏡擱回了身邊的那只彈藥箱上,然后站起身,走到屋頂邊緣,向下看了一眼,那幾名英國士兵仍在忙著在屋后的空地上布置炮兵陣地,而那些印度士兵則正在將一門山炮拖進陣地,毫無疑問,城里的那位英軍司令恐怕是打定主意要在這里與中**隊面對面的打一仗了。
“瘋狂的家伙
弗朗西斯咕噥了一句,也不怪他如此評價那位英軍司令,原因很簡單,因為就在昨天,幾十架中國轟炸機對塔什干附近的幾座后勤倉庫實施了猛烈轟炸,并成功的摧毀了那幾座幾乎沒有做任何隱蔽措施的彈藥庫,在那絢麗的焰火中,大批英國制造的炮彈化為灰燼,在這種情況下,英軍炮兵恐怕只能一顆一顆數著炮彈打了,這里可不是歐州西線戰場,這里沒有鐵路,沒有公路,后方的炮彈不可能迅運到前線,這對于中國人固然是一個挑戰,但是對于英國人而也未嘗不是一個艱巨的挑戰。
按照弗朗西斯的想法,現在最好的戰術不是在這里迎擊中**隊的裝甲部隊,而是撤退,撤到南邊去,與英**隊的主力會合。不過英軍司令顯然不打算這么做,因為他認為自己手里有王牌,而這張王牌顯然可以比炮兵更讓司令先生感到安心。
那張司令手里的王牌是一支英軍的坦克部隊,共有坦克二十輛,都是英國制造的坦克,雖然可能有些陳舊,但是毫無疑問,這些坦克都參加過歐州戰爭。并且為英國戰勝德國立下汗馬功勞,所以,英軍司令當然認為這些坦克可以用來阻止中國人的野心。
實際上,這位正在主持城防工作的英軍司令就是一名坦克部隊指揮官,軍銜是上校,他不僅負責運送這些英國坦克進入塔什干,而且也負責練塔什干的親英派武裝學會使用這些英國坦克,只不過,誰也沒想到中**隊居然來得這么快,英國坦克今天剛剛送到城里,那些好奇的當地人的新奇勁還沒完全過去,中國人的裝甲部隊居然已經打過來了。
或許是中國裝甲部隊的快推進嚇壞了城里的那些親英派封建主,所以,就在兩個小時之前,當得知游擊隊的又一條防線被突破之后,城里的當權人士立刻明智的將城防任務交給了那個英軍坦克部隊的指揮官,于是,那個上校軍官就安馬上任,成了最高軍事指揮官,現在。城里城外的所有武裝部隊都歸他指揮。
或許是為了顯示一下英國坦克部隊的強悍戰斗力,上校先生在擔任城防司令之后,所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派坦克去進攻城市西南方向的那座城堡的廢墟,因為就在那里,還有一支中**隊據守,他們是被本地人從城里趕出去的,但是并沒走遠,而是在那座城堡的廢墟筑起了工事,等待援軍。
弗朗西斯知道,上校先生的這個命令實際上已經違反了英國政府的政策,因為英國政府曾經明確告之英國遠征軍最高指揮官,除非中**隊主動向英軍起進攻,否則的話,任何英**人都不能直接卷入戰斗,顯然,上校先生的命令與英國政府的命令是相抵觸的。
雖然弗明西斯試圖以一名6軍中校的身份建議上校先生取消這個帶有很強挑釁性的命令,但是卻遭到了對方無禮的拒絕,之后,上校先生就帶著坦克和炮兵出了,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完全摧毀了那座城堡廢墟,并將那支中國6軍部隊趕到了錫爾河支流下游,然后凱旋回師,并在城里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
得意之余,上校先生決定就在城里迎擊那支正在迅靠近塔什干的中**團,他打算用這二十輛英國坦克配合當地武裝,殲滅那支來犯的中**團,并打算利用這個機會看看到底是中國的坦克更好,還是英國的坦克更好,說句實話,像這位上校先生一樣不服氣的英國6軍軍官還有許多,他們都認為,將“坦克明者”的桂冠戴到中國人的頭上,這是非常不理智的,他們堅持認為,英國的坦克才是最好的坦克。
到底是英國坦克好,還是中國坦克好,弗朗西斯中校倒是多少有些權,當年他在中國活動時,就曾奉命搜集過這方面的情報,而在他這個職業間諜看來,中國人制造的坦克無論是在技術上還是在結構上都是相當讓人印象深刻的,現在世界各國的坦克實際上都帶著強烈的中國坦克的痕跡,就連英國坦克也不例外,雖然英國的設刊,度將坦蘇設計成了古怪的菱形,但是最后他們也不認,中國人的原始設計更出色,坦克的各項綜合性能最好。
當然,弗朗西斯不會愚蠢到再去觸怒那位傲慢的英軍上校,即使他去告訴對方,中國人的坦克比較好,對方也絕對不會相信,不打一仗,那位上校絕對不會離開塔什干,而弗朗西斯也只能陪著他在這里等待著中國人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