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泣的統帥堂依舊是當年的那棟兩層小樓。不過在小標一洶叉建起了幾棟樓房,用于安置統帥堂里那越來越多的實習人員,總統雖然將部分權力交給了內閣,但是與此同時,對統帥堂的重視也進一步加強。并利用統帥堂培養出了大批親信,這些人離開統帥堂之后,不是去軍隊掌握部隊,就是去地方政府做顧問,為總統充當耳目。
說句心里話,對于統帥堂這個奇特機構。唐紹儀一向是近而遠之的。能不來就不來,內閣辦公的地方才是唐紹儀覺得最舒心的地方。從職能上講,統帥堂就是內閣的競爭對手,而且全面占據優勢。
理解了這一點,也就能夠理解為什么唐紹儀在跨進統帥堂之后就變的步履沉重了,他是心情沉重啊,在他看來,這統帥堂就是壓在內閣頭上的衙門,在這里,沒有什么平等的政治理念,有的只是下級對上級的絕對服從。
進了統帥堂之后,唐紹儀并沒有被侍從室副官直接領去總統辦公室,而是先在休息室稍坐。等候總統召見。
不用問。總統現在正在召見航空署署長謝瓚泰,航空署不僅是統帥堂直屬機構,而且也是重要的國防科研部門,平時謝瓚泰就沒少往絞,帥堂跑,經常與唐紹儀在這里碰面,不過平心而論,對于謝瓚泰現在正在忙什么研究工作,唐紹儀確實也不怎么關心,平時見了面也就是互相打個招呼,絕對不打聽工作上的事情。
唐紹儀在休息室里坐了幾分鐘,喝了幾口茶。正拿著報紙閱讀時。那休息室門口人影一晃,又進來一人,卻是總統府高級顧問王揖唐。
王揖唐穿了身薄綢衣褲,頭戴小草帽,手里還搖著一柄折扇。就這么走在副官前頭,大大咧咧的晃進休息室,第一眼就瞧見了唐紹儀。
“不知總理竟也在此,知瓦,失禮
王揖唐急忙趕上幾步,沖著唐紹儀作揖。
“王老弟別來無總啊。聽說你前段日子去了趟日本,想必在日本玩得很開心吧?”
唐紹儀點了點頭。并隨口一問。
“托總統的福,這趟東瀛之行收獲頗豐。不僅與日本各界名流、政府人士做了朋友,而且還在日本報紙上發表了文章,前幾日收音機里廣播的那首中日友誼詩正是鄙人之作,總理不知聽過沒有?”
“聽過,聽過。”
唐紹儀點了點頭。心中頗有些鄙視,這個王揖唐不僅是總統府高級顧問,同時也擔任著中日友好關系促進會會長的職務,前段日子應邀去日本。跟日本政府高官稱兄道弟,很是風光了一陣子,而他所寫的那首鼓吹中日友好、大東亞共榮的馬屁歪詩居然也被日本的廣播電臺給播發出來,詩中所用字句無不肉麻之極,如果光聽那首詩的話,聽眾或許會誤以為那首詩的作者是個日本人。
對于王揖唐這種政治投機客、馬屁精,唐紹儀一向是瞧不起的。更對他這種挾洋自重的嘴臉非常鄙視,唐紹儀一直認為,趙北當年之所以將這個王揖唐提到前臺表演,不是看中了他的才干,而是看中了他的無恥,而王揖唐之所以能夠在中日關系中擔任重要角色,其根本原因并不是日本多么看重中日“友誼,而是出于國際政治的考慮,現在的日本非常需要來自中國的外交支持,而華盛頓裁軍會議之上,日本之所以能夠與美國保持:4的海軍主力艦比例,就是因為得到了中國代表團的全力支持。
話不投機,人也不對付小唐紹儀敷衍幾句之后,就繼續看他的報紙。而王揖唐也沒去打攪他,而是把玩著折扇上的那只吊墜,這是一名日本政客送給他的,據說是當年八國聯軍在天津搶的明代古董,價值連城。
“唐總理,總統有請,請隨我來。
唐紹儀正研究報紙上的股市行情時,一名侍從室副官走進休息室,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