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火車就停了下來,然后,那些被拖在平板車上的坦克就被人發動,開始在平板車上原地打轉。旋轉一個角度之后,就前進或者后退,然后硬生生的從平板車上砸到幾尺之下的路基上,接著就順著路基的斜坡滑下去,這個過程非常驚險,也非常刺激,尤其是在黑朋卜尸宗成眾此戰術動作,確實是對裝甲兵駕駛技術的嚴峻嘯址六
坦克的卸車過程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就完全結束了,只有一輛坦克的行走裝置因為沖擊太大而發生了小故障,其它坦克狀態良好,都能立即投入戰斗。
除了坦克之外,還有一些裝甲車,這是用來運送步兵和油料彈藥的,數量不多,所以必須有部分士兵徒步進城,這樣一來,部隊的行動速度就受到限制,在距離市區一公里的地方開始前進,而且天還下著雨。道路濕滑,前進的速度進一步受到影響。
趙北堅持與那些徒步前進的士兵在一起,為了保護總司令的安全,幾輛坦克和裝甲車沖在最前頭,沿著公路向大前門火車站推進,并且很快就遭遇了叛軍的阻擊,但是叛軍的戰斗意志顯然很成問題,雙方甫一接觸,叛軍就潰散了,許多官兵甚至立即投降,并迅速轉變了他們的立場,跟隨在徒步前進的總司令身后,成為了平叛部隊中的一員。
這場武裝沖突本來就不是你死我活的廝殺,這些叛軍的軍人只是受到了蒙蔽,尤其是士兵,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執行什么任務,當得知他們奉命阻擊的部隊是由總司令親自指揮的平叛部隊之后,他們立即明白過來誰才是真正的叛軍,于是,立場毫不困難的就轉變了。
這場進軍,更像是一場武裝游行,坦克在前開道,后頭跟著機械化步兵,然后是徒步前進的步兵,而且這支徒步前進的步兵隊伍的規模還在繼續擴大,毫無疑問,軍心在哪一方小已很清楚了。
毫不費力的突入市區,經過了零星的槍戰之后,位于正陽門南邊的大前門火車站被平叛部隊收復,奉命守衛這里的一個叛軍步兵營全體反正。營長被營副扣押,所有官兵扔掉了戴在手臂上的白色毛巾,然后也成了平叛部隊中的一員。
在士兵們的簇擁下,趙北穿過那綿綿秋雨,走進了火車站調度室,稍稍安慰了一下那位驚魂未定的站長,然后向他下達了命令。
“馬七拍發電報,通知沿途各站,恢復民用列車正常運行,并阻止所有軍列進京
“是!總司令!”
站長也是一名退伍老兵出身,當年也是跟著總司令南征北戰的,總司令這幾句話一講,站長立刻鎮定下來,立正敬禮,然后立即向身邊的調度員和電報員下達了命令。
走出調度室,站在露天站臺上,那燈光中,細雨綿密,到處都可以看見列隊前進的那些國防軍官兵,都身穿雨衣,沒有人大聲喧嘩,只能聽到那簡單利索的口令聲,一切都是秩序井然,很難想象,就在幾分鐘前,這里還曾發生過槍戰。
“田勁夫!”趙北回頭喊了一聲。
“在!”田勁夫立刻奔了過去。
“馬上叫人去郊區,召集退伍軍人,讓他們天亮之后組織起來,等十二點一過,就進城,到火車站這邊集合
“是”。
田勁夫立即將這個命令執行下去,不過他只是叫了幾個副官和參謀去辦這件差事,他本人卻沒有離開趙北半步,現在,秦四虎在西山那邊指揮戰斗,那么他田勁夫就是總司令的貼身保鏢。
“沒想到這么順利,我還以為要打場短促突擊呢。早知道這么容易的話,我還不如呆在第六師師部睡覺,讓我這感冒快些好起來。這雨一淋,只怕又得高燒一陣子了
張孝準走了過來,對趙北安了陣牢騷。
“你放心,等平叛結束,我就放你大假,讓你去西山療養。咱們這次進軍,這叫殺雞用牛刀。看起來,咱們還是高估了政變分子的實力,那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趙北笑了笑,心情很不錯,這也是實話,在行動之前,他確實也是有些緊張的,尤其是在趕去裝甲師駐地的路上,他一直擔心晚去了一步,可是沒想到,對手比他的動作慢得多,距離比他近,可是到的卻比他慢,或許也是那位“蔣干,小先生在其中發揮了某些作用,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是陸錦比趙北和藍天蔚先趕到裝甲師師部,也未必能加強叛軍的實力,因為戰斗過程本身已經證明了趙北的威望是無人可及的,即使陸錦掌握了第六裝甲師,趙北也有把握將指揮權毫不費力的奪回去。
這時,北城也爆發了戰斗,槍聲比火車站的戰斗更為密集一些,但是占領火車站之后,東路縱隊就沒有再向前推進,北城的戰斗為什么爆發,目前原因不明。趙北看了眼時間,已是凌晨六點整,距離天亮已不遠了,而這時,電報員也收到了西路縱隊的電報,藍天蔚已指揮西路縱隊趕到城市西郊,他們已能望見城里的路燈了。
“傳令各部隊,等西路縱隊一到,就立即按照進軍方案迅速展開,依次收復廣播電臺、電報局、電話局、警察總局、總統府、國會大廈等重要部門,收復廣播電臺之后,立即播送我的錄音講話,穩定民心。
”
看著一份剛才送來的戰況報告,趙北很平靜的向一名副官下達了命令,而此時,城里的槍聲再次稀疏下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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