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您對目前歐洲的新秩序是怎樣看的呢?有人說,現在的歐洲死氣沉沉,即將回到中世紀,對此,您是什么看法呢?”
海森堡并沒有就此放棄,他繼續追問,這使q先生進一步了解了他的性格,這個德國物理學家不好對付,想在他身上尋找任務突破口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不過即使這樣,q先生還是決定試一試,至少調查清楚納粹的原子能研究進展到哪一步了,而這也正是中國政府目前最為關心的情報。
“我們中國有句古老的諺語,治重病下猛藥,歐洲已經病入膏肓,也只有依靠鐵的紀律和無情的懲戒措施才能治好歐洲的重病,所謂‘病樹前頭萬木春’,不要只將眼光放在現在,應該看得遠一些,雖然現在的歐洲,生活必需品的供應有些緊張,娛樂方式也比較單調,但是,一旦美國屈服,那么歐洲將立即充滿勃勃生機,舊歐洲將被徹底扔進垃圾桶,新歐洲將以全新的面貌屹立在世界的中心,并且領導世界走向輝煌的未來”
這些畫餅充饑的話q先生是信手拈來,說的時候是眼不眨色不變,而且看上去對這種未來的新歐洲秩序充滿了憧憬與敬意,不由別人不信他那堅定的納粹主義立場。
可是海森堡仍然不打算就此罷手,他又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看到您,q先生,我就想起了我當年曾經的同事,他們也都是研究原子物理學的天才,曾經與我一同在哥本哈根的理論物理研究所為玻爾先生做助手,其中有兩位讓我至今印象深刻,他們是一對夫妻搭檔,男的叫何平,女的叫袁紫,他們與我的私交還是很不錯的,但是遺憾的是,自從他們回國之后,我就與他們失去了一切聯系,我曾寫過信去中國,但是信卻被打了回來,根據信封上的郵戳來看,他們應該是搬走了,我不知道他們現在的住址,q先生既然也擁有中國國籍,而且是國際進出口商,那么應該可以比我更容易尋找兩位原子物理學家,我希望q先生能夠幫我尋找一下何平先生與袁紫女士現在的下落,我非常希望與他們討論一下我最近在原子物理理論上的一些突破性發現。”
海森堡的這段話讓q先生頓時警惕起來,雖然他并不清楚何平與袁紫現在正在中國從事什么工作,但是他確實是知道這兩個原子物理學家的,他懷疑,海森堡這段話可能是在試探,或許是納粹通過他試探一下中國目前的原子能研究進展情況,當然,也不排除海森堡真是想向同行炫耀一下他最近在原子能研究上取得的成績,畢竟,海森堡是一個不甘居于人下的科學家,就連他的導師玻爾只怕也早已被他視為競爭對手了。
“好的,我會立刻吩咐手下人去辦這件事的,如果有了何平與袁紫的消息,我一定立刻通知你,不過我需要你的聯系地址或者聯系電話。”q先生將計就計,先探探對方的住址。
“沒問題,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住址和辦公室電話,你隨時可以聯系我,而且聯系起來非常方便,我的寓所有管家,而辦公室也有人全天值班。”海森堡拿出名片,遞給了q先生。
就在海森堡和q先生說話的工夫,站在一旁的希姆萊一直在仔細的觀察q先生的神色,但是什么異常神色都沒有看見,q先生的談舉止都很正常,與海森堡一樣正常,與戈培爾的懷疑不太符合,很難相信q先生是國際間諜,畢竟,連納粹元首希特勒也曾對希姆萊親口講過,當年如果沒有q先生的鼓勵和資助的話,納粹黨很可能與混亂時代的那些小黨派一樣在政界曇花一現,并最終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甚至濺不起一點水花,所以,元首曾經下過命令,禁止部下去“騷擾”q先生的安寧,不過出于謹慎,戈培爾還是向希姆萊借來了一名忠誠可靠的黨衛軍司機,為q先生開車,以此監視這個來歷古怪的東方商人。
到現在為止,希姆萊和戈培爾都沒有接到過任何可疑的報告,看上去,q先生或許真是一位對納粹運動充滿同情同時也是對超人哲學很信仰的人,他資助納粹并沒有什么國際陰謀。v!~!
..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