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今天起床之后,吃過了早飯,上校先生又坐在他的辦公室里翻閱昨天晚上和今天凌晨時候收到的電報了,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樣的“正常”,阿拉斯河北岸的德軍仍像往常那樣沿著邊境線巡邏,并向阿拉斯河南岸進行冷槍射擊,天知道他們在打什么東西,而亞盟的安全部隊也按照上級命令,只要德軍不向哨所開槍射擊,他們就不予以還擊,而如果德軍再次向伊朗王國境內開炮的話,亞盟安全部隊的前線指揮官也必須先請示上級之后再決定是否炮火反擊,而現在,頌比亞上校的上級其實就是遠在天津的亞盟總部軍事參謀機關。
必須承認,差諾.頌比亞上校現在的日子過得是提心吊膽的,邊境上的緊張局勢讓他想起了“亞洲解放之戰”前夕東南亞地區的緊張空氣,而且他也親身經歷過那場戰爭,當然,上校先生其實并沒有真的在戰場上跟英國軍隊打過仗,實際上,戰爭爆發的時候,他只是暹羅南部邊境上的一個邊防站的站長,當時的軍銜還只是少校,而且當英國軍隊從馬來亞撤向緬甸的時候,頌比亞少校先生被英國軍隊扣押了,并做了一段時間的戰俘,也正因為這段不怎么光彩的經歷,差諾.頌比亞差點就被趕出暹羅軍隊,后來如果不是他到中國軍校鍍了兩年金的話,或許他現在最多也就是個少校軍官了。
為了防止再次被俘,頌比亞上校自從率領部隊從西奈半島來到阿拉斯防線之后,每天都密切關注著邊境部隊的報告,如果阿拉斯河北岸的德軍有任何異常動靜,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向上級報告,同時叫副官為他盡快搜集一架中國制造的軍用直升機,一旦德軍大舉南下,上校先生將立即命令邊境駐軍撤退,部隊從陸路走,而上校先生則從空中走,集結地也確定好了,就在伊朗西北部最大的城市大不里士,這倒不是上校自做主張,而是上級的意思,現在,前出到阿拉斯河地區的安全部隊兵力確實太單薄了,總共只有六千余人,還都是輕步兵,雖有中國、蘭芳空軍支援,可是杯水車薪,面對高加索地區那數十萬精銳的德意土三國軍隊,真是有些以卵擊石的味道,所以,在主力部隊過來之前,當地的安全部隊不會與任何強大敵人硬拼。
不過現在,直升機還沒影,頌比亞上校也只能硬著頭皮坐在這間冰冷的辦公室里,等待著命運的裁決,以前他還從來沒有到過這么冷的地方,即使在中國留學期間,他也沒有這么冷過,以致于他不得不緊挨著爐子。
上午九點鐘,差諾.頌比亞上校坐在爐子邊與幾名參謀研究邊境最近幾天的形勢,突然聽到辦公室外頭傳來直升機的怪叫聲,一名參謀跑出去一看,又匆匆跑了回來,向上校報告。
“上校,亞盟駐伊安全部隊司令官到邊境視察來了,他的直升機已經到了,在電臺里,司令官叫你過去見他。”
頌比亞上校有些驚訝,亞盟安全部隊的駐伊司令官前幾天一直空缺,什么時候任命的?為什么亞盟沒有拍發電報通知他?他甚至不知道這位司令官是哪個國家的軍官。
帶著好奇,頌比亞上校急忙趕到兵營前的操場,果然看見一架中國空軍的直升機,高加索地區交通不便,直升機是最好的也是最便利的交通工具。
就在那架直升機邊,頌比亞上校遠遠望見一人,身穿中國陸軍軍裝,頭戴亞盟安全部隊的藍色鋼盔,肩上掛著少將軍銜,不是別人,正是頌比亞在中國國防大學深造時的戰術教官彭漢遺,當時,彭漢遺還是準將軍銜,在輪到他到國防大學擔任教官之前,他是中國國防軍某部師長,在國防大學里拿了一年教鞭之后,就又回到了部隊里,從那之后,頌比亞就沒再見過彭漢遺的面。
“教官好”
頌比亞急忙趕上去,立正敬禮,那是標準的中國國防軍軍禮。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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