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循欲要反駁,卻無一句可以反駁,一時間怔在了當地,翻來覆去,把何仙仙的話想了半天,才低聲說道,“這這是你自己想的道理?”
何仙仙見她似乎明白了,多少也有幾分欣慰,她道,“有些是我自己想的,有些是嬤嬤教的。反正這話真不真,你自己琢磨吧,這事我也不是沒發覺,細想想,覺得里頭水可深了呢。咱們宮里又沒養道士,這補藥哪里來的?別是大哥身邊的中官為了賣好四處尋摸來的吧。一句話捅出去了,得罪的是一大幫子人,對自己有什么好處?倒不如是少說兩句了。”
眼看兩個宮女捧著點心盒走來,何仙仙也就不說這話了,她又支起了窗子,透過窗欞,和徐循指點起了雪景
和何仙仙一襲談話以后,徐循更有些悶悶不樂了,她不能說何仙仙說得不對,但心里卻始終還是有點不得勁。
這件事,是不能直接和太孫說的,徐循再傻也知道,男人在這方面的尊嚴,是容不得別人質疑的。你說我吃了藥才能一夜兩次如此勇猛,你什么意思?沒吃藥以前我就是個銀樣蠟槍頭?再深的感情都禁不起這種紛爭,更別說徐循和太孫之間,可比不得孫玉女和太孫之間的情誼不是?
至于拿去問孫玉女么,徐循可沒這個膽子,她會和何仙仙說,多少是覺得何仙仙和她是一國的。孫玉女嘛,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只說那個身份和經歷,徐循就很難把她當成自己人
思來想去,索性還是只能問計于嬤嬤們只是這一次,因為何仙仙提起了太孫身邊的中官,徐循沒召集嬤嬤們開會,而是找了個機會,直接和錢嬤嬤單獨談起了這事。要說她的幾個嬤嬤,還是錢嬤嬤在為人處事上,最能令徐循信服。
錢嬤嬤聽了徐循的話,倒是不動聲色,絲毫也不驚奇。徐循倒是有點為她的鎮定感到了驚奇錢嬤嬤看她的眼神,便解釋道,“這是司空見慣的事,遠的不說,近的,從皇爺開始,到太子、漢王、趙王乃至各地藩王,都有服侍丹藥的習慣。這種長生丹藥煉制不易,不是天潢貴胄還不夠資格去吃呢。”
徐循聽錢嬤嬤一說,倒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長生藥嘛,說不準那都是有神奇功效的,和一般的□可不一樣,說不定,真能令太孫勇猛異常又不會損害身體呢?自己這咋咋呼呼地擔心來擔心去的,倒是頭發長見識短,有點杞人憂天了。
“不過”好在錢嬤嬤沉吟著又開了口,“這吃丹藥吃死人也是常有的事,從仁孝皇后起,張貴妃娘娘、太子妃娘娘都是很反對服用丹丸的。貴人您的顧慮我明白,何貴人的態度,您和我點的那幾句也是夠明白的了。這件事沒有個固定的答案,怎么做都是有理的,老奴也不能為您下這個決定。”
她略帶探索地望了徐循一眼,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又說,“就這么和您說吧,您要學何貴人,那是再穩妥也不過的。何貴人說得對,萬萬當不如一默嘛,咱們就悶聲多享用些實惠,以您現在受寵的程度,也不怕便宜了別人去。若是有了龍胎,豈非是天大的喜事?”
“若是您覺得為了太孫的身子,還是得向上稟告呢那何貴人說得也還是對的。操心夫主的身子,是正妻的事,您不能越俎代庖代替正妻去操心”
見徐循懵懵懂懂似乎是沒有聽懂,錢嬤嬤越發就說得透了,“這件事,您要往上捅,只能捅到太孫妃那里。太孫妃上報不上報,怎么處理,那都是她的事,您是不必多管,也不能多管了。”
這等于是把徐循的難題,移交給太孫妃了,不過,誰叫太孫妃是正妃呢,這種事,本來也就是她操心的范疇,輪不到徐循一個小小的妾侍來犯難不是?
徐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錢嬤嬤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忍不住又添了一句,“不論貴人選了哪條路走,老奴都不會在心底對貴人有什么臧否的。貴人的人品,老奴現在是清楚得很,貴人的難處,老奴也是感同身受”
是啊,入宮都幾年了,也不是不受寵,卻是遲遲都沒有好消息。眼看新人入宮在即,就是管教嬤嬤們,也是有點兒著急了。錢嬤嬤看似沒表態,其實已經是表態了,不然,以她管著徐循品德的身份,這會兒早都該督促徐循去和太孫妃報告這事兒了不可。
徐循眉頭微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小何對小徐是夠掏心掏肺的了。
后宮女人也不是說都任人宰割吧,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啦,只是不會顯露而已。
今天稍早一點哦
說個好笑的事,中午做菜剩了一點啤酒,我就順便要喝掉,剛才拿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灑了一潭子在地上,我的貓去聞了一下后,開始作出撥沙的動作覺得這東西是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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