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都是低氣壓,亨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對著杯口喝的咖啡,用的不是馬克杯,怎么會有奶泡粘在臉上。
“亨特的舌尖很可愛吧?”歐文撐著下巴看向對面的尼基。
“……很可……”尼基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了什么,“再可愛也是溫斯頓的嘛!”
歐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可真沒用啊!連贊美都不敢。”
尼基表示很無奈。
這哪里是贊美啊,對于溫斯頓來說就是“非分之想”,會要命的。
“我們走吧,差不多要登機了。”溫斯頓終于放開了亨特的腳踝。
亨特立刻穿上鞋子,拽上包跟在溫斯頓的后面。
他也不想和歐文待在一起了。
“你看,你把溫斯頓惹生氣了,我沒有亨特可以看了。”尼基露出萬分遺憾的表情說。
“怎么,你就只想看看而已?”歐文半開玩笑道。
“我當然想上他。”尼基露出向往的表情,“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樣子多傻氣。”
“那你也就只能想想而已了。范恩·溫斯頓會干掉你的。”
歐文神了個懶腰。
他也要起身乘機了。
亨特拽下自己的眼罩,準備睡覺。
“亨特。”溫斯頓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輕輕響起。
“嗯?”亨特應了一聲。
“等會兒要不要一起去洗手間?”溫斯頓的聲音只有他能聽見。
“你在說什么啊!”
亨特摘下眼罩瞪向對方,這個航班不僅有歐文還有路特斯車隊的陳墨白呢!
然后,他看到了溫斯頓唇角的笑容,這家伙也在耍弄自己。
“你跟歐文一樣煩人。”
亨特又要將眼罩拉下來,卻被溫斯頓扣住了手腕。
“我和歐文當然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他可以騙你把舌尖伸出來,但我可以吮到。”
亨特狠狠將眼罩拉下來,歪過腦袋。
但是心臟卻越跳越快,腦海中不斷想象著的就是溫斯頓舌頭強悍地卷起自己的感覺。
真的還挺想要一起去洗手間的……
當他們到達海德堡西面的霍根海姆賽道時,已經是晚上了。
破天荒地馬庫斯車隊竟然和法拉利選了同一個酒店,這讓亨特覺得很開心。
“馬庫斯怎么會訂這個酒店?我聽說去年并不是這里?”
沈川笑了笑,湊到亨特的耳邊小聲說:“因為我跟馬庫斯說我和小溪特別喜歡這家酒店,如果他不訂這里,我就帶著小溪住到這里來。”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亨特開心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而且亨特發現,自己的房間就在溫斯頓的隔壁,雖然兩間房間根本沒有必要,但亨特還是很開心。
當亨特打開房間門的時候,發現在潔白的床單上竟然放著一個禮物盒子。
亨特愣了愣,忽然想起了梅林,心里有點發憷:“這里面該不會是炸彈吧?”
這時候手機里傳來一條來自尼基的短信:非常高興你入住我們尼基集團旗下的酒店,床上是我特別定制給你的禮物,不要太喜歡。
“哦?原來禮物是尼基那家伙送的?”
亨特很好奇地將禮品盒子拆開,發現里面竟然是一盒巧克力。只是里面巧克力的形狀都有點怪怪的,周圍有紋路,中間還有像是縫隙一樣的紋理。
亨特拿起來看了半天。
以及盒子里的禮品卡上應該是成分說明,因為不是英文,亨特完全看不懂。
“不會有毒吧?”亨特是完全不敢吃的,特別是想起上一次尼基還扮女人騙過自己呢。
這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固定的節奏,不緊不慢,亨特立刻起身將門打開。
“溫斯頓!你的房間就在我隔壁!”
溫斯頓拉著行李箱走了進來,淺笑著看了他一眼:“你強調我的房間在隔壁,意思是今晚不想跟我睡,對嗎?”
“怎么可能!”溫斯頓瞥見了床上被拆開的包裝紙,徑自走了過去,狀似無意地端起盒子看了看。
亨特忽然緊張了起來,別看溫斯頓做什么好像都是無意的,其實這家伙腦子里肯定有想法。
“這是尼基送給我的,謝謝我入住他們集團旗下的酒店。”亨特立刻解釋,“而且我沒亂吃!”
“嗯。”溫斯頓輕輕應了一聲,拿起那張看起來華麗花哨的成分說明看了看,“沒關系,你可以吃。”
“真的?”
“嗯,賽前多補充一點熱量是好的。”
亨特來到對方的身邊,跟著躺下。
“就是這巧克力的形狀好奇怪……”
亨特拿起一個,隔著托紙看了好一會兒。
“特別定制是指這個奇怪的形狀嗎?”
“或者你吃一個試一試。”溫斯頓側過臉來說。
“好啊!吃一個試試!”
亨特將它放在齒間,咬了下去,沒想到它竟然是有心的!
“唔……酒心巧克力!”
亨特捂著嘴就要坐起來。
“別起來,會流出來。”溫斯頓側過身,捏住了亨特咬了一小塊的巧克力,“張嘴。”
“啊……”那一刻,亨特的表情是恍然的。
因為半撐在自己身邊的溫斯頓,眉眼垂順,抬高的手腕就像是往亨特的唇間倒酒一般。
當微涼的液體滲入唇縫,溫斯頓靠了過來,用舌尖舔過沿著亨特唇角流下來的酒心。
亨特的心緒仿佛也落入了酒中,隨著溫斯頓手腕的弧度搖晃輕旋。
“嘗出來是什么酒了嗎?”溫斯頓輕聲問。
“反正不是啤酒。”亨特看向對方,他的目光追隨著溫斯頓的手指,捏著他吃剩的巧克力,放進了唇間。
“那你再嘗一嘗。”溫斯頓又拿過了一個,這一回是他用牙齒在巧克力上咬了一個口子。
那“啪”的一聲落在亨特的心頭,他忽然很想拽過眼前這個男人,放肆親吻一番。
但是對方將巧克力送到了他的唇邊,從巧克力被咬開的縫隙里,將酒心倒入亨特的唇間。
清涼的感覺在與溫斯頓視線的交融中,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
“嘗出來了嗎?”溫斯頓問。
“不是紅酒。”亨特笑著回答對方。
其實他喝過的酒并不多,根本品嘗不出個所以然來。
溫斯頓側過臉,在亨特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又拿過了一個,輕輕咬開,將酒心倒進亨特的唇間。
“不是香檳。”
亨特忽然愛死了尼基送的這份禮物了。
溫斯頓的眼睛里是淡淡的笑意,亨特感覺的出來。
不知不覺,一整盒巧克力的酒心都被亨特喝掉了。
而空空的巧克力被放在盒子里。
身體有些熱,當溫斯頓的指尖觸上亨特的下唇,輕輕將它掰開的時候,亨特甚至反應不過來他的手指之間已經沒有巧克力了。
亨特還是下意識將舌尖探出來,滑過對方圓潤的指腹。
身體有些發熱,眼前的溫斯頓好像看起來也和平常不一樣。
“亨特。”
“嗯……”亨特輕輕應了一聲,就覺得全身懶洋洋的,然后他咬住了溫斯頓的指尖,有一點點用力,因為他想要和他在一起,越久越好。
溫斯頓的手指并沒有離開,而是安撫著亨特的舌,輕輕滑動著,直到亨特放開了齒關,它才緩慢地離去。
溫斯頓不知道什么事后翻身壓到了亨特的身上,輕柔地吮吻著他。亨特下意識用手去拽著耳邊的床單,溫斯頓扣住他的手腕,將它們環在了自己的腰間。
“我可以試一試嗎?”
溫斯頓的聲音很輕,但聽在亨特的耳中卻很燙,而且是那種很舒服的燙,想要將整個人都靠上去。
“嗯……”
亨特應了那一聲之后,迎來的便是滅頂的親吻。
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眼前的男人所控制了。
他發出自己難以置信的呢喃,自己的身體也比從前每一次相處的時候要更加柔軟。因為當他釋放的時候,溫斯頓終于順利用到了三根手指。
“還差一點……”溫斯頓埋在亨特的耳邊難耐地說。
但是亨特的身體仍然蜷在溫斯頓的懷里。他傻傻地側過臉來,只看到了溫斯頓的耳朵,剛才強而有力的刺激并未散去,亨特下意識在對方的耳廓上咬了一下。
身旁的溫斯頓抬起頭來看著他,目光一沉,又是一陣狂吻。
第二天的早晨,馬庫斯車隊的體能教練再度郁悶了起來。因為亨特缺席體能訓練了。
他躺在床上,睡得忘乎所以。
而溫斯頓已經結束了早晨的訓練,回到了房間里。他坐在床邊,指尖輕輕撥弄著亨特額上的碎發。
因為頭發真的長長了,亨特在馬來西亞時就剪了一次頭發,雖然短了一點,但還好沒剪成板寸,仍然有著柔軟的手感。
“嗯……”亨特輕輕喃語了一聲,溫斯頓低下頭來想要聽清他說了什么,亨特卻抱著被子轉過身去。
溫斯頓在他的身邊合衣躺下,伸過臂膀將他抱住。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亨特這才醒了過來。
他呆然地在床頭坐了許久,然后抓了抓后腦勺,瞥見了昨晚被自己踹到床下的巧克力盒子。
溫斯頓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他。
“昨天我怎么覺得自己怪怪的?”
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以及溫斯頓……美好性感得不像話。
“是嗎?我覺得昨天的你很好,很放松。”
亨特看著對方扣著水杯的手指,臉立刻就紅透了。
昨天溫斯頓用到了三根手指,對于亨特來說那種失控而瘋狂的感覺比從前每一次都強烈。他也知道溫斯頓有試過要進去,只是還差了一點。
“那個……那個巧克力到底是什么酒心的?”亨特好奇地問。
“日本清酒。”溫斯頓回答的時候,唇角是明顯戲謔的笑意。
“什么!”亨特愣住了,“我怎么沒嘗出來?”
他喝啤酒沒有事,香檳與紅酒也少量沾過,但是最不耐受的就是日本清酒,溫斯頓應該是知道的。
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他還說過要買艘潛水艇只放一張床還有日本清酒呢!
“大概是因為那是我喂給你的吧?”溫斯頓靠向亨特,眼角眉梢都是淺淡的笑意。
這家伙很高興。
亨特知道是因為昨天晚上,這家伙要是再強硬一點是肯定能進去的,只是會不會受傷沒人知道。
但是比起以前已經進步太大了。
驀地,亨特忽然明白過來什么,掀起被子來到地上,將巧克力盒子撿了起來。
“原來……原來巧克力的造型是……是那里!媽的!尼基那家伙在諷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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