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守衛弟子早就在這里守著,不過無精打采,沒什么精神。
等突然眼前一花,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容貌十分好看的年輕人之后,兩人一怔,隨即打起精神,恭敬行禮,“見過掌教!”
他們認過顧泯的畫像,知曉絕對沒錯。
顧泯聽到這句話,卻是有些難過,自己成了掌教,那個老家伙,注定是死了。
他看向其中一個修行者,開口問道:“莫祖師如何了?”
雖然知道答案大概會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但顧泯還是開口問了一番。
那個修行者有些苦澀的說道:“祖師已然在去年春天仙逝了。”
寒山本就是小宗門,山中全靠這么一位老祖宗震懾一眾覬覦之輩,如今老祖宗已經死了,他們這一整年的日子,其實都不好過,要不是臨近的宗門知曉寒山還有一位天驕,只怕早就是動手吞并寒山了。
“你陪我上山,你等著把后面的人都帶上山。”
顧泯隨意吩咐,便跟著其中一個修行者走上山去,一邊走一邊聽他說起這幾年寒山的境況,在莫清風死了之后,寒山的掌教之位其實便已經更改,原本的寒山掌教交出了令信,然后云游四海去了。
之前莫清風還沒死的時候,便告訴過他,寒山的未來是顧泯,之前他不見得是心服口服,可看著顧泯在戰場上做了那么多之后,即便不服,也是服氣了。
所以才會在那個時候就飄然遠去。
掌教之位也算是留給顧泯了,不過這兩年寒山已經離去不少弟子,所剩無幾,看著分外凄慘。
“要不是王師叔一直苦苦支撐,只怕現在山上也沒有多少人了。”
那個修行者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雖說大部分修行者,因為掌教的威名不敢染指寒山,但就在東邊的那座蒼云洞,時不時有強人上山,將山上物資搶奪一空,如今山中師兄弟們連修行的丹藥都已經沒有了。”
顧泯挑眉道:“蒼云洞,什么來頭?”
那個修行者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那是臨近他們的一座修行洞府,門下弟子近乎千人,有好幾位風亭境的強者坐鎮,實力不容小覷。
顧泯冷笑一聲,蒼云洞?
兩
人一路前行,見到不少弟子,得知是掌教回山了,那些弟子瞬間打起了精神,但也是一般,哪里有什么修行者的氣度。
顧泯微不可查的皺眉,倒也沒說什么。
最后兩人臨近那座議事大殿,看到了一個愁眉苦臉的瘦弱中年人。
那個中年人境界不高,也只有金闕境,但一身氣態實在是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王師叔,掌教回來了!”
那個修行者大喊,不僅讓那位王師叔轉頭,還讓不少寒山弟子,都驚訝了。
無數人迅速靠攏。
那中年男人也是趕緊跑來,鄭重行禮,“寒山弟子王長秋拜見掌教!”
顧泯扶起王長秋,苦笑道:“王師兄,辛苦了,這寒山多虧有你撐著,要不然此刻,只怕是一座空山了。”
顧泯在山中是莫清風的弟子,名義上便是這些年輕一代的修行者的小師叔,和王長秋算是同輩。
王長秋欣喜道:“之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如今掌教歸來,想來我寒山,再也不會被人肆意欺辱了。”
顧泯點點頭,王長秋便為難道:“有一事,還請掌教知曉。”
顧泯問道:“是蒼云洞的事情?”
王長秋一臉慚愧的點頭,“正是那蒼云洞,不瞞掌教,他們此刻還有一人,正在那掌教洞府里修行,只因為那里有一條靈脈無法被他們帶走,因此他們便時常來人在那邊修行。”
顧泯皺眉道:“如此大膽,欺負寒山無人?”
王長秋嘆氣道:“我也想將其趕走,但奈何技不如人,無力回天。”
顧泯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這群人長了幾個膽子!”
……
……
顧泯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才回到寒山,便要面臨這樣的事情,一個蒼云洞的修行者,竟然是還霸占著寒山的掌教洞府修行。
不過這也正是讓他立威的好機會,沒有任何猶豫,顧泯讓一眾寒山弟子都跟著自己,前往了那座掌教的洞府。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來到那掌教洞府外,很快便驚動了里面修行的修行者。
那人一襲紫袍,留著山羊胡,看著算是個道士。
看著這浩蕩一行人,此人冷笑道:“怎么,今天是想讓貧道將你們都殺了不成?”
有些走在前面的寒山弟子,此刻看著那個道士,腿都有些發軟,畢竟之前,他們早就見識過這紫袍道士的厲害了。
不過他們還是鼓足勇氣,沒有后退。
只是緩緩讓開一條通道,讓顧泯走了出來。
看到了這個容貌不凡的年輕人,紫袍道士隱約有些不好的感覺,但還是厲喝道:“還不退去,挑釁本道長,還下場如何,還不知曉嗎?”
顧泯心平氣和的看著眼前這個紫袍道士,也不愿意廢話,只是問道:“想怎么死?”
眼前這紫袍道士在重意境,姑且算得上是個不錯的境界,但比起來顧泯,差得太遠。
“什么?!”
顧泯懶得再次廢話,只是動念,身前便有劍光彌漫而去,一條雪白長線,直接朝著這紫袍道士的身體切去。
紫袍道士一怔,臉色難看,但瞬間便拿出一把拂塵,想要揮動,可只是一瞬間,那道雪白劍光,直接將這拂塵切開。
之后落到他的身上,不過是恰到好處的將他的衣袍切開,卻沒有傷及他的身體。
就在紫袍道士有些慶幸的同時,顧泯已經到了他身前,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一聲巨響。
數顆牙齒帶著血水都從他的嘴里噴出。
紫袍道士被打飛到遠處的石壁里,動彈不得。
顧泯緩慢靠近這紫袍道士,看著他腫脹如同豬頭一般的臉,輕聲道:“不是不敢殺你,只是想要請你帶路,去蒼云洞一趟。”
此刻這紫袍道士哪里還敢拒絕,只是瘋狂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這位……道友……何方……”
他含糊不清的開口,臉色難看。
顧泯笑道:“我也不是個喜歡好管閑事的人,恰好是這座寒山的掌教,你說我這打你,算不算有道理?”
紫袍道士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此刻好似腦袋腫脹得厲害,也說不出來了。
顧泯點頭道:“我知道我明白,你是準備搬出靠山來嚇我了,你們和天玄山有關系,我能不知道嗎?”
紫袍道士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一針見血的點破。
顧泯繼續笑道:“不過這沒什么重要的,不影響我覆滅你蒼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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