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晚搖了搖頭,問道:“崔彥,你的傷都好了嗎?”
對面的人臉還是那張臉,只聲音和神態的改變就將他賀陳閎區分了開來,“都是看著嚴重的皮外傷,用的又是好藥,這么久了還不好才奇怪呢。”
賀林晚見他行動自如便也放了心,笑道:“沒事了就好。你這是……打算假扮陳閎進京?”
崔彥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外頭道:“陳閎這個人肯定是不能放的,但是他這條線若是能利用起來好處極大。我便向我家世子請纓,假扮了陳閎的身份。”
賀林晚有些擔憂道:“可是你這次進京,肯定是要見陳閎的家人的,到時候若是露出什么馬腳……”
崔彥不在意地道,“我們之前特意留下了陳閎身邊貼身照顧的人,陳閎的各種習慣我還在床上養傷的時候就開始模仿了,之后我特意與他的貼身隨從打過照面,他對我半分懷疑都沒有!京城的那些家人么……陳閎這些年一直在外做官,有些變化也無可厚非。他的妻子到是有可能會認出來,不過我這次進京將她留在東臨讓人看管起來了。至于其他的人,他們更不可能認出來!剛剛五皇子不就一點都沒有懷疑嗎?”
賀林晚也是相信崔彥的本事的,聽他這么有把握便沒再說什么了。
崔彥卻笑嘻嘻地道:“本來就算我假扮了陳閎也沒打算這時候進京的,可是我家世子不放心你孤身回京,便將我打發了出來,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自己做的,盡可以來找我,怎么說我現在也是個二品大員了!你也算是朝中有人了!”
賀林晚笑著頷首,“今后還請陳大人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陳閎撫著短須沉穩地微笑。
話閉,兩人相視一笑。
“對了,剛剛看到你與五皇子似乎相談甚歡?之前五皇子與陳閎不是鬧翻了嗎?”賀林晚想起剛剛看到的,低聲問道。
崔彥嗤笑一聲,“聽說這幾年六皇子很得陛下歡心,五皇子幾年沒有回京,這次匆匆趕回去怕是要與六皇子打擂臺的。我不過是示好了一番,讓他覺得與我關系融洽比生疏冷淡對他回京站穩腳跟更為有利,他便與我虛情假意了起來。陳閎在皇帝面前還能得幾分重用,五皇子對他還是有幾分顧忌的。”
賀林晚聞點了點頭。
怕引人懷疑,兩人不好在這里多聊,略說了幾句賀林晚就告辭回了馬車上。沒過多久五皇子就下令啟程了。
因為心中的疑慮消除,賀林晚這一路上心情都好了不少。
有“陳閎”在,五皇子不好過來打擾賀林晚。陳宜涵自從茶寮出來之后就很少出現在人前,且她剛受完教訓,也不敢再來找賀林晚的麻煩。徐愛媛倒是在途中休息的時候好幾次差人過來請賀林晚去聊天說話,賀林晚都婉拒了,徐愛媛討了幾次沒趣便也不再派人來請了。
去京城的這一路上,竟然出乎意料地安寧,賀林晚喝喝茶看看書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可惜這份安寧終究還是沒能維持到抵達京城。
賀林晚跟五皇子這一行人在走到離京城兩百多里的庸城時,發現庸城城門口的城衛比尋常多了三倍有余。
庸城戒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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