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允在圣門中安插了一個人,此人當屬陰陽宗,因蟄伏多年,在圣門人脈頗廣,圣門令出現的消息范允就是通過他傳出去的。今日傍晚,此人死在了自家院子里,被人一刀抹了脖子,他腳邊留下了一封信。”寧易拿出那封信欲遞給賀林晚,等賀林晚伸手來接的時候他又收了回去。
賀林晚不明所以。
寧易盯著信上沾染到的一點血跡看了看,皺著眉將那信展開,放到賀林晚眼前,“這是物證,碰壞了怎么辦,你就這么看吧,也沒幾個字。”
賀林晚早習慣了寧易毛病多,就著他的手看了起來。
果然如寧易所,信上沒有幾個字,只寫了一個時間和地點,表明自己會來取圣門令。
“三日后,小松山山頂。”
寫信的人沒有表明身份,只在落款的地方畫了一個像是符一樣圖案。
“這個應該就是圣門圣主的專屬徽記。”賀林晚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個圖案,對寧易道。
寧易點了點頭,“范允看過信之后,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徽記。看來范家當初與圣門確實牽扯頗深。”
“范允還說了什么?”賀林晚抬頭問。
“聽說他的人被抹了脖子,范允看上去很驚訝,他說這一任的圣主與以往任何一任都不像。”寧易回想了一下范允當時的表情,“范允對這個圣門傳人,似乎有些忌憚。”
賀林晚笑了笑:“歷任圣門圣主皆是出自仕宗,仕宗出書生,崇尚以理服人,輕易不會動刀刃。這位圣主一出現,就見了血,可見手段凌厲,是個不好相與的。范允這種喜歡跟人講道理,玩計謀的,自然是最不喜歡這樣的對手。”
“范允手中真的有圣門令嗎?”寧易道,他對范允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愿意信。
賀林晚想了想,“我猜圣門令確實在他手里,但是他愿不愿意拿出來就不好說了。”
寧易無所謂道:“管他愿不愿意,我們的目標又不是圣門令。”
賀林晚卻道:“你也看到了,這位圣主不好相與得很。若是范允不拿出真正的圣門令,他未必會現身……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便是。”
寧易聽出來不對,盯向賀林晚,“你也要去?”
賀林晚對寧易討好地笑了笑,“我不靠近,就在遠處看著,萬一有什么變故,也好……”
寧易冷聲打斷了賀林晚的話,“不行!不準去!”
賀林晚還想說什么,寧易卻不想聽,兇狠地威脅說:“到時候我會派人守在賀府門外,你敢自己偷偷去,我就打斷你的腿。”
賀林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聽到沒有?”寧易盯著賀林晚。
“行行行,我不去!”兩人一不合就翻了臉,賀林晚也懶得給寧易好臉色了。
寧易的表情略緩和,難得說了句軟話,“范允詭計多端,那個圣門圣主也古怪得很,到時候怕是顧不上你。”
“行了,我知道了,你自己行事小心,帶上三哥一起,他總能派上點用場。”賀林晚見他態度軟化了,關鍵時刻也不想跟他置氣,交代道。
寧易本想說楊三能派上什么用場?但是想到自己剛剛才拒絕了她,便還是不情愿地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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