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晚面露懊惱之色,“都怨我!若是發現不對之后,及時將此事上報,便不會有今晚之事了。”
皇后道:“不是你的過錯,無需自責。”
程嚴看了看自己這方剩下的幾個人,斟酌著道:“今晚之事,像是早有預謀,他們在宮中應該有不少內應,不然也不可能將禁軍都放倒。娘娘,這宮里不好再留,不如趁著他們還太顧得上鳳栩宮這邊,臣帶人護送娘娘從密道離開?”
程嚴雖說是問的皇后,但他的余光卻瞟了一眼賀林晚。
在場之人都知道程嚴說的密道,就是上次天承帝逃離皇宮所走的那條,不由都看向皇后。
皇后想了想,正要說話,一個禁衛從外頭飛奔而入,稟報道:“皇后娘娘,程統領,他們來了,人數不少。”
鳳栩宮外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火光將鳳栩宮的宮門前的上空都映亮了不少。
皇后嘆了一口氣:“看來是走不了了,也罷,本宮也想見識見識,這膽敢逼宮之人是何方神圣,都隨本宮出來吧。”
皇后說完,當先朝著宮門方向走去。
程嚴看了賀林晚一眼,賀林晚點了點頭,與沈嬤嬤一同跟在了皇后身后。
程嚴沖屬下打了個手勢,立即有禁衛先一步沖了出去,為皇后護衛。
賀林晚隨皇后走到鳳栩宮宮門前,一行人也正好來到了鳳栩宮外。
“母后!救我!”二皇子絕望的求救聲傳來。
只見走在這行人之前的正是被五花大綁的二皇子,而挾持二皇子的人令人覺得有些意外,但仔細一想,似乎又不那么意外了。
“臣拜見皇后娘娘。”向來以文官形象示人的靖國公袁魁,身穿軟甲,腰配雙劍,筆直地立在鳳栩宮的階下,向皇后行禮。
靖國公平日里在朝堂上是個喜歡和稀泥的角色,與朝中其他文弱的文官無異,讓人幾乎要忘記了,靖國公府從一開始就是憑戰功在朝中立足的,袁家在袁魁之前出的都是武將。
“靖國公,這么些年,你可謂是深藏不漏啊。”皇后看著靖國公,平靜地說。
靖國公笑了笑,“娘娘,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二皇子的資質,說平庸都是抬舉了,這樣的人又如何能擔當得起一國重任呢?臣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大周朝大好江山,毀在這么一個無能之人手中。出于下策,臣只能來請皇后娘娘改主意了。”
皇后:“靖國公這是要謀朝纂位,逼宮自立了?”
這時候,又有一個聲音大聲道:“靖國公對我朝忠心耿耿,并無自立為帝之意,還請母后不要冤枉了忠臣。”
皇后這才將視線轉向站在靖國公之后的七皇子,挑眉道:“他不是要自立,難不成是要擁立你?”
七皇子不好主動說什么,他是要當皇帝的人,得注重名聲,便看向了靖國公。
靖國公道:“沒錯,臣支持七殿下登基。”
皇后聽到這里笑了,她看著志得意滿的七皇子說:“你二皇兄不配當皇帝,你就配嗎?愚蠢的東西,與虎謀皮還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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