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皇兄……”七皇子縮到了侍衛們中間,“你怎么回來了?”
皇后嘆道:“今夜,這人來的真夠齊啊。”
誰也沒想到,背負著弒君的罪名,逃離了京城的肅王,竟然在此時殺了個回馬槍。
肅王看著眾人,笑道:“孤不回來,難道眼睜睜看著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謀朝篡位嗎?”
靖國公:“太子……哦,不對,是一個背負著弒君之罪的廢太子,有何臉面污蔑他人謀朝纂位?”
聽靖國公提起此事,肅王臉色一沉,怒道:“父皇不是孤所殺!孤是被冤枉的!”
靖國公看向肅王身后那不少于他這方,甚至有可能多于他這方的人馬,冷笑道:“殿下若是并無弒君奪位之心,這些人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靖國公看得出來,肅王今日帶來的這些人馬絕非烏合之眾。
肅王還想再說什么,這時又有一人從肅王身后出來,這人身著盔甲,一只手嫻熟地握著馬韁,一只手上拿了一把強弓,剛才遠遠地射殺侍從那一箭,想必就是出自他手。
“太子殿下何必與他多話,史書向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殺了他們,你身上弒君的罪名自然就洗清了。”
肅王聽到此人說話,竟然真的不再與靖國公爭辯,對此人道:“先生說的對。”
靖國公聽出來太子與此人說話的語氣,竟帶著幾分恭敬,有些意外。
他又仔細打量了這人一眼,發現他雖然身穿盔甲,手拿武器,相貌卻有些文弱,而且是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靖國公一時有些猜不準他的身份。
此人的視線卻在在場之人臉上轉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皇后那邊,他笑起來,右手握拳,輕拍左胸,坐在馬背上微微躬身一禮。
“多年不見,姑娘別來無恙。”
眾人一開始以為他是在對皇后說話,但是稱呼又不對,不由有些奇怪。
這時,站在皇后身后的賀林晚開口道:“婁祜,你帶著這么點蝦兵蟹將就敢深入大周國土,還來闖皇宮,是這些年你的對手南王,太廢物了嗎?才給了你這么大的勇氣?”
“婁祜?你是大驥國北王,婁祜?你為何會出現在京城!”靖國公震驚道。
皇后轉頭看向賀林晚,賀林晚點了點頭,“娘娘,他是大驥國北王婁祜,我在東臨時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婁祜笑道:“一面之緣,不只吧?在姑娘身上吃的大虧,婁祜此生難忘。不過婁祜也很欣賞姑娘的智慧和膽識,等我助大周太子奪回皇位,姑娘便跟我回大驥國如何?我以北王正妃之禮待你。”
肅王聞,下意識道:“不行,她得留在我大周!”
婁祜看了六皇子一眼,只淡淡一笑,沒說話。
肅王馬上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得靠著婁祜幫他奪回皇位,是沒有辦法與婁祜相爭的,只得訕訕閉嘴。
眾人都不由地悄悄看向賀林晚。
賀姑娘長相氣質確實是一等一的,但是在這種爭皇位、爭天下的時候,還能引得大驥國北王和太子分心來爭奪她,也是令人震驚。
皇后看到這里卻是心如明鏡,定是賀林晚鳳命之說,傳了出去,才會讓有野心的北王和肅王都起了心思。
程嚴握緊了手里的刀,往賀林晚的方向退了一步,這兩人想與他家主子搶賀姑娘,得先從他的尸身上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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