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竹舍前,蹲在地上的兔子蹦了起來。
“壞人!”
兔子認出了要吃她的屏翳。
“玄雨,你怎么把壞人帶回來啦?”
兔子抓緊石磯衣袖大聲指責道。
玄雨苦笑,不是他要帶的。
“姑姑。”青芽淺淺微笑。
她又對著屏翳行禮:“見過屏翳大巫。”
屏翳冷冷看了小姑娘一眼,她將與石磯有關的人都記恨上了。
石磯淡淡看了屏翳一眼,屏翳莫名心寒。
“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
石磯在竹舍前慢慢坐了下來,她確實在想這個問題,她與屏翳之間結下了化不開的仇怨,以前她沒想過和她結仇,以后她也不會想和她和解。
屏翳和夸父一番對話,令她看清了屏翳此人的狠毒,狠毒,她并不反感,可對她狠毒就不對了,所以她把她帶回來了。
屏翳冷冷看著石磯,一不發。
石磯輕輕一笑,“不說話,那要舌頭何用?”
她聲音很輕,還帶著幾分笑意。可話中的意思卻再狠毒不過。
“你敢!”
屏翳疾聲厲色。
石磯輕輕一笑,閉上了眼睛,她敢不敢屏翳比誰都清楚,屏翳腹中的刀、眉心的針都沒取出,我為刀俎,人為魚肉,她有什么不敢的。
這些話兩人心知肚明,所以屏翳開口了,即便聽上去是毫不畏懼反威嚇于她,可說話便是說話了,她自不會與其糾結于此,她很困,精神不濟。
石磯躺在竹椅上,耳邊聽著沙沙沙輕風穿林過葉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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