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眼睛瞇起,臉上掛著笑,像極了老謀深算的老狐貍,狐貍臉上堆笑“道友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若能辦到,涂山絕無二話。”
話說的很漂亮,石磯卻沒當真,石磯嘴角勾了勾,笑著道“若我要妖神領我法旨呢”
涂山眼簾撩了撩,看了石磯一眼,“娘娘好大的心”
“還行吧”石磯看著自己一根根青蔥玉指,漫不經心道。
涂山臉上的肉抖了抖,嘴角抽動,沉聲道“老夫絕不出賣自己,更不會出賣天庭”
“石磯抬起頭,微微一笑,道“妖神想多了,我對妖神與天庭都不感興趣,也無企圖。”
“那你為何要老夫領你法旨,領你法旨,便要為你做事,難道老夫理解錯了”涂山語帶嘲諷,要他替她賣命,真敢想,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野之徒。
石磯勾唇含笑,繞著手指道“妖神想多了,想簡單些,妖神說自己可以為青丘去死,又明不愿讓青丘一脈領貧道法旨,既然如此,貧道便想由妖神代替青丘狐族領貧道法旨,兩個條件都滿足,妖神也不用死,青丘一脈也不用領貧道法旨,一換一,仔細算來,還是貧道虧了。”
涂山看著石磯半晌無。
最后他干巴巴的吐出兩個字“不行。”
“不行”石磯身子微微后仰,“那貧道就沒辦法了,道友留下一尾,了結前因,青丘一脈,我依舊留足三日,三日一過,我自會往青丘走上一遭,結果如何,大家各憑手段。”
石磯一拂衣袖便欲起身。
“道友且慢”涂山急了。
“怎么妖神還有何話”石磯看向涂山。
涂山悲聲道“琴師大人,你為我天庭琴師,老夫為天庭妖神,你我同為天庭臣子,若老夫領你法旨,你我要將天帝陛下置于何地,又將帝后娘娘置于何地”
石磯沉吟片刻,“是有些不合適。”
涂山再接再厲,“豈止是有些,是極不合適,往深里說,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