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捧著通樣的明黃色的圣旨,站到了五皇子的面前。-->>
“說一說,這封圣旨是什么,哪來的?”
影一站在那里,毫無情緒波動的將這封圣旨來歷說了:“這是陛下在宗廟暈倒那次,感覺到身l不對后,親筆寫下的傳位詔書,讓我放置在房梁之上,后因身子好轉,便一直沒用上。”
“方閣老,念!”
方閣老十分震驚,沒想到詔書有兩份兒,他連忙接過這份兒仔細看,依然是傳位給五皇子的詔書,只是時間提前了一年。
等方閣老念完,逸王一下子心如死灰。
威國公雞蛋里面也再難挑出骨頭了。
是個人都看的出來,陛下傳位給五皇子,乃是早就有意。
五皇子看著所有人:“大家都知道,影一是父皇的影衛統領,現在父皇已給了我,他是絕對不會背叛父皇的,現在,威國公可還有異議?”
威國公捂著隱隱作痛的臉,不語。
五皇子冷哼一聲:“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明日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讀了。”
宗朝義一掀衣袍,帶頭跪了下來:“臣等定當遵循先皇遺詔,不負先皇所托!”
王學洲嗓門不僅高,還擲地有聲:“臣等定當遵循先皇遺詔,不負先皇所托!”
這翁婿倆一跪下開口,寧親王帶著宗室的人也跪了下來,其他人一看這個架勢,更無話可說。
六皇子跪的干脆,逸王就有些艱難了,但形勢比人強,他還是跪了下來。
五皇子背地里攥緊的手,也松開了,心底隱隱有些激動。
他大步流星下了臺階,走到王學洲面前親自將人扶了起來:“先生今日辛苦了,您對父皇如此維護,大家有目共睹!父皇也會看到的。”
不少人神情一凜,姓王的如此得新皇重視,以后還了得?
王學洲連忙躬身:“臣不敢!只要臣在這里一日,有誰想要對先皇不敬,都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其他人紛紛側目。
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能當著這么多官位比他高的人面前說出這番話,都需要非常的勇氣。
五皇子轉過頭:“威國公對父皇不敬,今夜就不用出宮了,去父皇靈前跪足七日贖罪!宗室的人留下,方閣老和幾位尚書也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威國公臉色十分難看:“殿下,臣語有失誤,臣認了!但王大人御前失儀!狀若瘋癲,百官人人效仿,朝堂威嚴何在?”
王學洲一臉嚴肅:“威國公對陛下不敬在前,氣瘋我在后,下官手持陛下御賜之物,對威國公施以懲戒,乃是因果報應!你和我一起去靈堂,我敢當著陛下的面再打你一頓,毫無悔意!你敢當著陛下的面,將那番不敬不忠,無父無君之再說一遍嗎?!”
王學洲上前一步,鼻子差點懟威國公臉上,揚聲道:“你敢嗎?!”
在威國公被他氣勢所懾,倒退了一步。
他心底驚駭,面上卻不敢展露,他怒視王學洲:“今日的恥辱,我威國公府記下了!”
王學洲站直了身子:“記下就記下,忘不了就刻身上。”
威國公胸口又快速的起伏了兩下:“牙尖嘴利,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王學洲冷哧:“咸吃蘿卜淡操心!”
威國公氣的臉色微微發青,甩袖離去。
五皇子看著周圍臉色變了又變的人,淡淡道:“散了吧!”
盡管說了其他人可以出宮了,但是一群人哪能真的就這么出宮,他們自發的去靈前哭靈去了,這就迫使王學洲也不得不跟著過去,不然顯得好像他對先皇不敬一樣。
宗朝義在殿外等他,看到他出來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嘴角一抽:“給你的東西收起來,抱著到處跑像什么樣子!”
王學洲低頭一看,原來自已還抱著戒尺呢!
他手腳利索的重新給藏進了衣袍里。
宗朝義表情斂起,眼眶微紅:“走吧,去靈堂替阿蟲給陛下磕幾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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