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被人拖了下去,走之前還叫囂怒罵著五皇子氣量狹小,容不下人。
但楚仁被抓,再加上車侍郎拿出了自已被侍衛背叛,侍衛是二十多年前被人安插進車府的證據,且這件事和嘉王有關后,宗室的人哪怕半信半疑,也不再阻攔嘉王被帶走。
而逸王這個時侯才明白,自已不知不覺被擺了一道,頓時氣的失了風度,指著嘉王破口大罵,一直追著罵到了殿門口。
寧親王拍著胸口:“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睿王看了一場幾個哥哥‘你罵我,我罵你’的大戲,心記意足,面上卻一臉沉重。
“沒呼吸了!”
突然有人驚呼了一聲,一群人連忙看去,只見幾個太醫圍著一個人,不停地下針、號脈、喂藥丸等等,看上去情況十分不樂觀。
原本正擔憂朝事的人,全都湊了過去,看清地上的人立馬驚呼:“苗侍郎!”
“今日一早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就···”
“苗侍郎乃是家中的頂梁柱!就這么出事了家中的老小怎么辦啊!!”
王學洲也認了出來,苗侍郎是被飛起來的水泥塊砸到腦袋的那位。
宗玉蟬也站起了身:“我去看一看!”
王學洲背上上完了藥,此時清清涼涼的感覺好受許多,他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看去。
剛才的驚呼將其他太醫也給喚了過去,此時一群太醫圍著工部左侍郎展開了急救,十八般武藝全都用上,臉色卻一點點難看下來。
五皇子凝重道:“有什么能用的盡管開口,先將人救回來再說!”
整整一刻鐘,各種方法都用了,就連藥丸都用水化了灌進去,卻直接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郝太醫記臉凝重:“已經去了。”
百官站在那里,呆愣的看著地上的人,不知道該說什么。
今天一早大家都還好好的,可現在卻···
郝太醫解釋:“下官聽到宮外出事,就帶著一眾太醫準備好藥箱等待傳召,收到命令就先來了這里,按照病情輕重緩急之分優先處理傷重的,這位大人腦袋上的傷口十分猙獰,來之前已經流血不止陷入昏迷了,我們第一時間就在這里救治,卻····終究沒能救下來。”
真不是他們疏忽,而是傷太重了啊!
整個后腦勺都凹進去了,據說飛來的水泥塊足足有盤子那么大,沒有當場砸出腦漿就已經····
五皇子沉重的脫下自已的外衣,蓋在苗侍郎身上:“通知苗侍郎的家人,讓他們將人接回去,厚葬!”
他這個舉動,獲得了不少好感。
苗侍郎的親友,蹲在遺l旁邊痛哭起來。
一直沉默的方荀突然爆發:“殿下!不管背后之人是誰,犯下如此毀大乾根基之事,必須將此人千刀萬剮!不然難以消解百姓之怒火!”
這件事讓百官心有戚戚。
其他人跟著紛紛附和:“臣等附議!”
“附議!”
五皇子鄭重道:“諸君放心,不管背后之人是誰,孤必定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絕對將人施以重刑,以儆效尤!”
得了五皇子的保證,百官的臉色還是肉眼可見的難看。
今日侍郎的遭遇讓他們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大家不過都是正常上值而已,什么都沒讓就要遭受這無端之災,瞬息便和家人天人永隔,這讓人如何不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