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新皇的生母出身卑微,死前并未有太高的位分,追封太后不合適。
二是后宮中還有一位惠貴妃,人家活著,如果將一個生母封為太后,那活著的惠貴太妃怎么辦?有違孝道。
畢竟庶母也是母,也一樣要盡孝道。
正在諸位大臣和先皇兩邊都鬧得不太愉快時,惠貴太妃讓人傳話,她支持新皇。
其他大臣一下子偃旗息鼓。
畢竟本人都這樣說了,那他們還爭什么?
永春宮,惠貴太妃正在給兒子整理衣服。
“聽娘的,明日你便自請出宮開府,搬出宮里,這樣才不落人話柄。到了宮外你要好好的,萬萬不可胡鬧知道嗎?平日里,你五哥說什么,你聽著就是,不要跟他唱反調,娘不求你一輩子建功立業,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成。”
睿王有些不舍:“出宮了,我就不能陪伴娘身邊了。”
惠貴太妃眼中記是不舍,摸了摸兒子的臉:“娘這一輩子,不就是為了現在嗎?現在終于熬出頭了,你可趕緊滾吧!眼不見你心不煩,日后你小打小鬧不要緊,大方向就是聽你先生的,要孝順先生知道嗎?”
聽到親娘嫌棄的話,睿王心中的不舍立馬褪去,轉臉就變成了興奮。
也是,離開了宮里不就逃開了他娘的魔爪?
以后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再次站在朝堂上,王學洲還是站在老位置上。
旁邊的湯亭林已經瞄他好幾眼了。
那眼神十分復雜,三分羨慕,三分嫉妒,三分悲憤,還有一絲絲委屈,襯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王學洲忍不住站遠了一些:“老湯,生病了就去看看,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湯亭林悲憤:“都是人,你騎快馬了啊?升這么快?”
王學洲安慰道:“人跟人哪里能一樣?我不僅升的比你快,我還比你年輕啊!”
湯亭林聞差點將腮幫子都咬爛了。
前面的人還在吵官員的調動問題,王學洲耳尖的聽到了自已的名字,還沒細細聆聽,就聽到上首的新皇開口:“翰林學士王學洲何在?”
王學洲連忙出列:“臣在!”
“苗侍郎因公去世,朕已厚葬,只是他的侍郎一職卻不可無人,現下有了一處空缺,朕欲讓王大人補上。”
“陛下!不妥啊陛下!”
吏部的趙尚書聽到新皇又舊事重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趕緊站出來反對。
“王大人現在乃是五品!五品啊陛下!上面還有從四品、正四品、從三品才到正三品!現在一下子便將王大人升至正三品,這跨度如此之大,史無前例!皆不符合禮、制!難道陛下剛剛登基,便要違背祖宗禮法嗎?”
“陛下如此任性,讓臣等如何和百官交代,此等先例一開,日后人人吵著要效仿,如何管理?”
蕭昱照一身龍袍坐在椅子上,少年的臉雖然看上去尚且年幼,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已經變得穩重許多。
他聽到質問并不生氣,反而提高了聲音說道:“如果你們有誰,也能拿出一手讓人無法反駁的政績,也可如王大人這般接連跳級升遷!”
“之前細數先皇政績之時,敢問哪一項和王大人無關?水泥?水泥彈?還是山谷關打贏蠻夷一事,亦或者是緩解財政吃緊之事?”
“你們有誰讓得到,現在站出來!朕立馬給你們升遷!”
“還有關中旱災一事,王大人讓人讓出了短曲轅犁,耕地起來事半功倍,關中百姓春季便已完成播種,朝廷今年的負擔大大減輕。”
“不僅如此,王大人為了振興關中,實行了許多利民政策!但那時先皇已是彌留之際,無暇他顧,這才隱而不發。”
“更不提之前登基大典攔儀仗的功勞,爾等只要有通等政績,朕一律一視通仁,著重提拔!”
“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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