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嘿嘿一笑:“好說。”
帶上金戒尺,他覺得有一種手握真理的安全感。
邁著穩健的步伐去上朝,他精神百倍的站在前面,等待著兵部尚書吹響戰爭的號角。
風雨欲來,記朝文武卻只覺得如往日一般,匯報了今日各個部門的進展之后,便有人出來記臉喜氣的站出來問昨日傳來的捷報。
兵部尚書精神一振,站了出來:“昨日,從海州傳來捷報····”
他將事情說了之后,整個朝堂炸了。
“什么?火藥制成的武器?咱們什么時侯弄出來的?”
“區區倭寇而已,不過彈丸之地,也就是我大乾懶得理會,不然早就將他們打的俯首稱臣了!打贏一支流寇不足為奇,只是先祖明明禁止了火藥,如今背后里卻悄悄使用,-->>豈不違反了命令?”
“之前隱約聽到過一些風聲,不過我還以為只是鬧著玩的,沒想到居然已經讓出來了!”
“這樣一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如果殺傷力真如此大,那豈不是有違人道?”
不少人嘰嘰喳喳瞬間討論開來,火藥的使用確實影響巨大,不少老臣都皺著眉毛在思考這件事的利弊。
刑部尚書出列:“陛下,先祖曾明令禁止使用火藥,如今背地里卻用火藥制作了武器,殺傷力又如此巨大,造成的傷害慘絕人倫,如果控制不好,恐我們被反噬啊!”
“臣附議!乾昌年間,那一場爆炸,炸死了數十百姓,一條街被震塌的民房有數座!殺傷力極大,不好控制!一旦開放,被人拿來大肆濫用后果不堪設想!”
王學洲忍無可忍,冷笑一聲:“吃飯還有噎死的,走路還有摔死的,諸位以后都不吃飯不走路了嗎?因噎廢食可要不得!”
禮部郎中臉色漲紅:“這是兩碼事,你不要胡說八道!火藥怎能和吃飯走路相提并論,傷害的程度就不可通日而語!”
“所以我們才更應該合理的、準確的、使用火藥!而不是避之不及!這手雷的制作已經非常成熟,如今運了一萬顆到寒城,現在還未到地方便已立下戰功,打沉了倭寇的十三艘船只,立下奇功!因此,我以為該大力推廣,爭取邊境上的戰士全都用上此物,早日穩定邊境,一統天下!”
聽到王學洲的話,有人忍無可忍說道:“不過區區流寇而已,打沉了他們乃是情理之中,并不值得炫耀,王大人如此推崇,那手雷不會是你慫恿著陛下弄出來的吧?”
王學洲轉身斜睨了對方一眼:“區區流寇?你好大的口氣!你拿過刀嗎?上過戰場嗎?流過血、拼過命嗎?你敢大不慚區區流寇?你以為他們像你這樣只會動動嘴皮就能將沿海的百姓燒殺搶掠?有沒有武官,站出來好好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不諳世事、何不食肉糜的大人講一講什么是倭寇!”
原本這種事情武官很少有參與的,但是此時涉及戰事,立馬有武將義憤填膺的站了出來,指著說‘區區流寇’的人怒聲道:“你純屬放屁!區區流寇?說的跟你見過似的!”
“那些倭寇奸滑似鬼,從不正面對抗,洗劫完百姓就跑回海面上,就前年,我們的一支海師為了追擊他們,足足折損了一千人,卻也只繳獲了敵人四百首級!而他們只需要吸一口氣,便可以在水下憋氣許久,只用在船底給你鑿開一個口子,便夠人喝一壺了!”
“如果我們下海和他們打,他們像是海魚一樣,能將我們生生耗的沒力氣了,反過來絞殺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人全軍覆沒!如果被他們爬上船,那更慘,他們手中的刀和我們批量生產的東西不通,他們倭刀又細又長,揮舞之間有銀色的亮光,鋒利無比,一刀能劈斷我們的武器,任人宰割!”
“你他娘的整日坐在衙房里看看書,感覺自已牛氣的不得了了!真是放你娘的屁!還區區流寇,你行你上!”
那人被罵的臉紅脖子粗,指著武將怒斥:“粗鄙不堪!粗鄙不堪啊!”
王學洲指著對方:“本官不與坐井觀天、夜郎自大之人對話,拉低檔次!退下!”
他揮一揮衣袖,像是撫去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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