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汝良氣的臉紅脖子粗:“風箏斷了線,我看你能狂幾時!”
“你陰溝里翻船,早晚淹死不肯聽。”
康汝良怒吼:“狂徒自有天收!”
王學洲一甩袖子:“夜壺鑲金邊,嘴好,沒用!”
方閣老的臉已經黑成了包公,正欲開口,朝恩匆匆而來,高呼:“陛下有令,請王大人去弘德殿!”
康汝良一聽,氣憤道:“剛才王學洲公然在金鑾殿打人,敢問陛下可知道?”
朝恩一甩拂塵,淡淡道:“康大人這是在刺探陛下的身邊事?”
康汝良臉色一變:“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這意思就好,陛下知不知道乃是陛下的事情,奴才可不敢多問,如果康大人好奇,不如親自去問問陛下。”
康汝良的臉色變了變,眼神憤恨的看著朝恩。
閹貨!
居然這么懟他!
王學洲沖著三位閣老一拱手:“下官先行一步。”
說完他掃了一眼在旁邊看戲的方正坤,便朝著弘德殿方向去了。
朝恩見狀連忙跟上。
康汝良悲憤欲絕:“此事難道就這樣算了?陛下的偏袒之心,未免也太明顯了!”
車公肅皺眉:“此事說到底,還不是你們自已捅出來的簍子,之前我已經問過了,要不是你們瞪視王侍郎,挑釁他,也不會如此,明知他正得寵,還這樣,不是找事嗎?”
趙尚書淡淡道:“王大人風頭正勁,處置了他,神機院的事情交給誰?以后無事少惹他。”
兩人說完就走,徒留氣憤不已的六科站在那里。
方閣老沉著臉看著他們:“不成器的東西!一個個的如此沉不住氣,再碰到王侍郎也只有吃虧的份兒!抓不到他實實在在的把柄,這口氣你們忍不下去也得忍!”
方正坤跟在父親的身邊,給六科的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后離開了。
六科的幾個人心中也十分憋屈,康汝良怒聲道:“豈有此理!明明是我們受了委屈,如今還要被罵一通,如果這次就這么算了,以后豈不是誰都能上來踩我們一腳,還要嘲笑我們是一群沒卵的東西?!”
想到那個場面,六科的人齊齊打了個冷顫。
舒序小聲道:“剛才方兄的意思是讓我們回六科等著,他等下過去,想必他有法子吧?”
“走!回去等一等,看看他怎么說!”
幾個人簇擁著康汝良,一起回到了午門的東朝房。
果然沒等多久,方正坤的身影就出現了。
正在翹首以盼的六個人,連忙請方正坤到衙房中坐下。
“不知道公子有何指教?”
方正坤屁股剛剛坐下,康汝良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可見心情之急切。
“指教不敢當,只是諸位近段日子的遭遇,實在是讓人太過氣憤了,大家通朝為官,未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如果有朝一日這樣的事情落到了我的頭上,想必陛下也如此時一般偏袒與他,今日我助各位,到時也請諸位略施援手。”
原本求人就讓人覺得難堪,但此時聽了方正坤的話,康汝良的一顆心彷佛被熨平了,通l舒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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