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天色漸漸變暗，吃飽喝足的了凌塵靠著墻壁，目光不時掃向山洞外。都等了幾個小時了，仍不見何志申回來，也不知道對方去了哪。該不會是搬去別的地方了吧？凌塵暗自想到，要真是這樣，他這趟可就白跑了。思忖間，凌塵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到那張木桌前，看著桌上擺放的瓶瓶罐罐，不由有些好奇。他清楚記得，自己上次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這些玩意。

拿起其中一個瓶子，凌塵擰開瓶蓋，放在鼻子旁聞了聞，一股刺鼻的異味立刻傳來。他連忙捂住鼻孔，將那個瓶子拿開一點，這味道太難聞了，好像腐臭一樣，讓人作嘔。

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從山洞外面傳來，凌塵心頭一喜，趕忙轉過頭。透過篝火的亮光，只見一名青年緩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凌塵不由愣了愣，這人好年輕！從外表來看，對方恐怕只有二十歲左右，比他還要年輕。按他之前的想法，何志申的模樣至少跟凌耿秋差不多，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沒想到對方的外表跟他想象中有這么大的區別。

“何先生！”凌塵快步迎了過去。

“你是凌塵？”對方打量著他的相貌，立刻辨認出了他的身份。

“是我。”凌塵忙不迭的點頭道：“看來您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你上次臨走前跟我說，要帶一個跟我相似的人和我見面。那個人呢？”

“這個”凌塵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何先生，抱歉，本來是想帶他一起來的，但最近出了點意外，所以我只好獨身前來了。”說話間，他掃了何志申幾眼，眼神深處帶著一絲古怪之色。

何志申的外表不僅年輕，而且很俊朗，就像文質彬彬的書生一樣，氣質溫文儒雅。可是，凌塵卻感覺到有些不對。上次跟何志申見面的時候，雖然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但他和何志申有過交談，對方的聲音帶著磁性，很容易辨認，可是，眼前這個何志申的聲音卻有些不同。所以，他心里有點懷疑，上次見到的何志申跟眼前這個何志申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見凌塵遲遲沒有說話，何志申開口道：“怎么不說了？”

“沒有，我只是”

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猶豫之色，何志申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在懷疑我的身份？”說到這里，他自顧自的點點頭，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這很正常。”

“正常？”凌塵不解的問道：“哪里正常了？”

“不瞞你說，我也是最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我自己也在適應。”何志申走到篝火旁，盤腿坐了下來，道：“我感覺我好像又經歷了一次脫變，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