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秦他們下去后,宴會廳突然春意萌動,一時間在場的不少人臉上微紅,一名媛剛拿起一杯酒,就要走過去,給那位至今手里還什么都沒有的人遞上一杯酒,只要遞一杯酒,他們就可以開始聊天,再聊下去,沒準可以……
突然的,名媛的臉黑了下,就見另一西裝的男子,端著酒到他手里。
哪來的,這么壞事?
她深吸了口氣,就要繼續過去,另一人又捷足先登。
那名媛:“……”
齊夢走過去,端著酒道:“這位先生是剛回來的?”
黎特助上前一步道:“我家老板剛回國。”
齊夢看了看長相周正的黎特助,又看了看霍秦,繼續看向霍秦甜甜一笑:“不知這位先生是?”
霍秦往后退了步,黎特助上前熟練的拿出名片:“我家老板姓霍,如果您有生意上的事要談,請聯系這個。”
齊夢臉色稍稍難看了下,她像是來談生意的?她尷尬的接了名片,燙金名片,她心頭一動,這名片難道是……
她翻開正面一看,笑容消失,上頭寫著“黎明”二字。
她看著霍秦,霍啟堂哥,真正的錦衣玉食,名家底蘊出來的,如果能入他的眼……
她深吸了口氣,邁著不怎么穩的步伐就向著霍秦走去,眼見著就要連酒倒進霍秦懷里,黎特助一手拽住她,一手推開霍秦。
霍秦安然無恙,齊夢一身的酒。
黎特助垂眸:“請小心,不要把酒跟你自己砸到我家老板身上。”
四周細碎笑聲傳來,齊夢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只得憤憤的退下去清理衣物,她走了幾步,回頭,就見其她人上前搭訕,一應被那什么黎明給攔住了。
她嘴角輕勾,還笑她?她們不是照樣失敗?
不過,她看著黎特助,嘴角輕抽了下,突然明白為什么外界說他還是單的,有這么個眼瞎的特助,他能不單嗎!
黎特助打發完所有人,皺了下眉:“沒一個做實事的。”
霍秦點了下頭,看著其他人過來,開始跟他們談各種形勢,聽得想靠近點姑娘頭暈腦脹,最后打退堂鼓。
爸爸級別的男人,長在好看,還是爸爸,還是算了。
過了會,霍秦跟那幾人聊完,就要向霍啟走去,只見不遠處一男人牽著兩孩子向他走來。
霍啟的孩子。
他皺眉。
蘇正天騰出只手,拿出名片:“霍先生,我是蘇暖的父親,蘇正天。”
黎特助上前接了名片,順便給了自己的,蘇正天看著燙金名片,下意識的以為是霍秦的,也沒好好看,直接小心收好。
蘇正天笑道:“說起來,我家蘇暖跟您堂弟還是舊識啊。你看這兩孩子……”
霍秦皺了下眉,黎特助立馬會意,上前一步道:“蘇先生,我們失陪一下。”
蘇正天失望了下,不過從剛剛就發現這男人不好交關系,他有著手邊的兩孩子,總有一天能搭上關系的吧?
他低頭,發現……
少了一個!
“芫芫,軒軒呢?”他慌了,看到不遠處的阮青爾,直接忘了兩人離婚,也沒想她為什么會在這,下意識的以為跟以往一樣是他帶進來的。
畢竟,阮青爾半點離婚的頹廢都沒,光鮮亮麗,漂漂亮亮,嬌嬌氣氣,跟沒離婚之前一模一樣,跟闊太太們聊天聊的很開心。
“青爾,快,找下軒軒,他不見了。”
阮青爾回頭,困惑的望著他,然后嫌棄的皺了下眉,油膩老男人得健忘癥了?
她沒理他,讓他自個在那邊瞎找。
幾個闊太太見鬼般的看著她:“不幫忙嗎?”
眾所周知,蘇家向來都是蘇正天說東,阮青爾絕不往西。
阮青爾一聽,一手掩嘴然后一笑:“幫忙做什么?我們都離婚了。”
周圍一片死寂,懷疑自己聽錯,她這語氣就跟她中了五百萬一樣。
過了會,蘇軒自己出來,蘇正天松了口氣,也不問他去哪,就笑的意氣風發的帶著兩孩子四處走動,壓根沒注意兩孩子交換了下眼神,相視一笑。
蘇家曾經幾個合作伙伴,見他家蘇余跟霍啟斷了后,立馬捧高踩低要追債,此刻見到他手里牽著的兩孩子,震驚了。
蘇正天能夠拖著動不動差點破產的蘇式集團到今天,能力還是有的,比如,不能帶著孩子去找霍啟。
否則,人家搶走,怎么辦?而且,目的性太強,只會迫使霍啟下狠手,到時候他們哭都來不及。所以,他就裝作這兩孩子不是霍家的去跟霍秦聊了兩句,留個印象。
而且不去找霍啟,反而彰顯這兩孩子對他們蘇家的重要,他們是很疼這兩孩子的。
時間久了,沒準對蘇暖有偏見的霍啟,就因為這而化解了也說不定。
所以,即使感受到廳內某處冷嗖嗖的視線。他也頑強的挺直腰背,笑容得體而燦爛。
畢竟,這是犧牲了個蘇余,才換來的寶貴經驗。
“這兩孩子可真……”那人看著酷似霍啟的兩張臉,硬生生的把原話吞了回去,改為,“可真可愛啊。”
蘇正天仿若炫耀孫子的老人家般:“可不嗎?我家小暖生的,能不可愛嗎!剛剛霍先生還夸她了呢。”
蘇芫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剛剛那叔叔明明從頭到尾就皺了下眉。
那幾人眼神交流了下,一下子拿不準該拿什么態度對待蘇家了。
“話說,你家蘇余真的跟霍總分了?”有人試探道。
蘇正天一聽就知道他們在打探他們蘇家的價值,立馬痛心疾首著:“可不嗎!沒想到她能做出那種事來,哎。”
“我只后悔沒早點把她趕出家門。”
“好在,她現在已經不是我蘇家人了,不提她也罷,歸根結底,還是她根子歪了。”
根?
不就是他自己嗎?
幾人見鬼般的看著他把自己也罵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