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箏帶著慌色匆匆跑下樓,張媽見她要出門,攔著不讓她走。
少夫人,晚星小姐那邊還不知道怎么樣了,夫人說了,您不能出門。
程箏一把將她撥到旁邊,我不是犯人,讓開!
亞瀾灣的傭人很少見她這樣疾厲色,張媽哎呦一聲,腳下踉蹌著。
沒有人再敢阻攔程箏了。
偏偏折騰一晚,高衍蘭去睡了,這個時候誰有膽子去叫醒她?
大門被咣一聲關上,張媽撇撇嘴對其他人說:少夫人怕不是畏罪潛逃了吧?
誰知道,小張都親眼看見是她推的晚星小姐。
……
程箏一邊跑一邊打給白越:告訴我雷奕澤案的信息來源!虞湘湘和雷奕澤恐怕已經找到舉報人并實施侵害了!
什么?白越也震驚了。信息來源是有人匿名舉報的,只有倪主任核實過身份,對我們是保密的。
那你能問問倪主任、或者讓他聯系一下舉報人嗎?
不行,這是忌諱,舉報人的身份信息是要保密的,否則以后沒有人敢找我們電視臺曝光。
程箏急了:那個人也許正處于危險中!
白越那頭心情也愈發沉重。我試試吧。
程箏隨即叮囑他:從現在起,你要監控我錄像機的位置,兩個小時后我沒有聯系你,你就報警帶人去救我們。如果我的設備被收走了,你拿著亞東拍的視頻,告訴警察,是他和虞湘湘要害我。
你不要自己去!白越口氣嚴厲,早已套上衣服出了門。
我跟你一起去!
沒用的。程箏無奈地說,他們很狡猾,我們沒有證據,就永遠都扳不倒他們。
程箏!
電話里傳來白越的怒吼!
程箏按下掛斷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舉報人有危險,虞湘湘點名要她一個人過去,她怎么能不去?
而且,想要什么都不做就扳倒這些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她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虞湘湘說的地方,是一家叫作夏宮的會所。
一進門,金碧輝煌。
侍者一見到她就過來引導她乘電梯上樓。
高層之上是酒店,來到十七層,墻上的牌子上有一串燙金大字:總統vip套房。
侍者帶著她停在走廊深處一個非常隱秘的房間。
看侍者的熟練程度,這里八成是虞湘湘他們那一伙人的老巢。
門打開后,一張略熟悉的臉出現在程箏眼前。
葉禹嘉。
她帶著冷意直接問:你們在干什么?
總統套間里隱約傳來嘈雜的笑聲和哭聲,跟手機里如出一轍。
侍者見怪不怪地離開了,只能用一個詞形容:麻木。
葉禹嘉看著她,冷淡地說:程箏,我沒想到你和白越這么不近人情,竟然真的要曝光我們。不過,我勸你現在還是快走吧,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實習記者,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救命!不要啊……不要……
跑啊,你能跑到哪里去?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舉報嗎?不是要給你姐姐報仇嗎?來呀,看看現在有誰能來救你!
你們放開我!
層層門內,女孩兒的聲音絕望。
程箏緊緊皺著眉。
葉禹嘉轉頭看了眼里面的方向,對程箏說:走,我是看在硯洲的面子上。
程箏咬牙:你們要怎么對那個女孩兒?
葉禹嘉輕描淡寫道:她犯賤,就讓她變成一個真正的賤貨。
你們敢!
程箏,我們有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