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陽依舊穿著一身麻衣,辭別了肅歌之后就來到了春風樓。
老鴇看他衣著寒酸,并不打算去招呼他。
余青陽走到老鴇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要見春風樓最紅的姑娘。”
老鴇打量了他一眼,得意道“那得花得起大價錢。”
余青陽面無表情的逃出了一定金子給她,老鴇立刻就兩眼放光,“佳人再添貴客。”立刻就有兩名小童為余青陽帶路,領著他去了春風閣。
可是春風閣內排起了長龍,看來一時半刻還輪不到余青陽。
余青陽冷著的臉上又多了幾分陰冷,便招呼了兩個小童過來,“這是給你們的,我想盡快見到佳人。”說著又拿出了一定金子。
兩個小童也是聰明之人,立刻會意把余青陽領到了最前面。
可是立刻就有人不服,他們同樣交了錢,卻還是得排隊,可是余青陽一來就打亂了規則。
余青陽向小童使了個眼色,另一個小童立刻下樓請了老鴇上來。
“這位公子出得起一定金子,當然有優先權。如果你們誰能超過他,就自然可享受同樣的待遇了。”
立刻有人掏出了一定金子,老鴇卻像看不見似的若無其事道“是兩定!”
眾人雖有不服,但是花兩定金子去看一個青樓女子,況且還是只可遠觀不可近玩,便覺得大大不值,便沒有人再有異議了。
一柱的時間已到,里面的客人也該出來了。余青陽推門而進,卻看見武情一臉慌張的看向自己。
“小爺我還沒完夠,一邊兒等著。”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醉熏熏的說著。“我乃邢部尚書趙禮之子趙尚,誰敢不服我。”說著向武情床邊跑去,給了她一巴掌。武情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印,嘴角也流出了血跡。
“區區青樓女子,竟然花掉老子幾千兩,還不肯陪老子睡。哼,多高潔,不就是陪蔡京睡過,還當起了圣女!”
余青陽冷冷的看著趙尚,殺氣陡然聚起,只是趙尚還渾然不知。余青陽憤怒的朝他走了過去,卻被武情攔住。
過了一會,兩個小童便把地上的趙尚抬出去,又是一個醉鬼!
屋子里重新恢復了安靜。
武情穿好衣服,坐在床邊。余青陽讓小童打了一盆清水過來,他再放入了些許創傷藥。
余青陽坐到床邊,輕輕擦拭著武情的傷口,眼里滿是憤怒。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武情避開他的目光,淡淡的說著。
“我只是讓你執行任務,并不是要你如此糟蹋自己。”余青陽稍稍一用力,武情便皺緊了眉。
“比起姐姐,我這點小傷算什么?”武情笑了笑,她知道姐姐還是關心自己的,只是不善于表達。
“蔡京那里怎么樣了。”余青陽正色道。
“蔡京身邊有個叫晏咹的劍客,而蔡京在蘇州的一切事物都是交給金不換打理。有好幾次,他們都避開眾人,單獨談話。”武情看向余青陽,仔細的回答道。
“晏咹?”余青陽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著什么,“少年劍客晏咹,那一戰以后就絕跡江湖,沒想到為蔡京所用。這個人,你要密切關注。”
“恩。”武情點頭,還想說些什么,余青陽已經走到了門邊,“你自己小心。”說完便打開房門離去。
第二天,邢部尚書之子趙尚的死訊便在蘇州城傳開。
余青陽來到武林客棧,剛想向掌柜打聽小奴的事卻被掌柜的趕了出去。
原來婁新云早就向掌柜的吩咐過,如果余青陽前來,就將他趕出去。婁新云并不想讓自己的人和余青陽走得太近,這樣對他的計劃大大不利。
余青陽懊惱的走在街上,這樣一來他就失去了一個朋友,往的路只怕更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