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樵夫背著一擔木材進了山洞躲雨。
焱亮自然是不會看著余青陽死,只好得罪樵夫。
殷紅的鮮血從樵夫身上流下來,他被焱亮點了穴,所以感覺不到痛苦。只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一點點流出來,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恐懼。他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何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覺得身體一點點在虛脫,到最后已經沒有了力氣。直到最后一滴血都流進,他才終于倒下。
鮮血匯聚成滿滿兩大碗,散發出一種刺鼻的怪異味道。
與此同時,余青陽身上的毒血已經流出,鮮血的顏色總算恢復了正常。只是由于失血過多,臉色仍舊異常蒼白。
她端起一碗盛滿鮮血的碗,忍著難聞的氣味喝了下去。
兩大碗很快喝完,她的氣色終于有了好感。
焱亮松了口氣,但還是擔憂的看著她,“沒事了?”
余青陽搖頭,“沒事了。”
焱亮上前,輕輕擦去她嘴邊殘留的血跡,“以后不要一個人承擔了。”
余青陽沒有說話,只是轉身看著暫時昏迷的林笙,眼神里的殺氣陡增。
焱亮知道,她已下了必殺之心。
明春鎮
天色一暗淡下來,蕭弋和小奴就開始了行動。
客棧里,仍舊風平浪靜。
小奴拿著一壺酒來到了千三門前,“有人在嗎?”
千三聽到有人說話,有些遲疑,不過還是打開了房門。“你是?”她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問。
“我是誰不重要。”小奴神秘一笑就走進了房間。她環視了一下四周,并未見有何特別。便來到了桌前坐下,拿出了兩只瓷杯,倒滿了酒,然后才悠然說道“你可以不認識我,但不可能不認識蕭弋。”
“當今武林的新任盟主,有誰不知?”千三冷笑了一聲,坐到她對面來,端起酒杯便一飲而盡。
“那你知道為什么蕭弋會參選盟主之爭么?”小奴看著她,心下卻暗自緊張起來。
“為何?”千三挑眉,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她又倒滿了一杯,卻沒有立刻飲完。
“因為他是被迫不得已而為之。”小奴站起來,走到了門邊,卻沒有立刻打開。“在比武之前,有人告訴他,如果他可以順利當上武林盟主,那個人就會告訴他,當年殺害他父母的是何人。”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千三臉色變了一變。
小奴回頭一笑“因為那個人給他的畫像里,畫的正是你。”小奴說完就打開門離去了。
千三又倒了幾杯酒喝完,眼里的殺氣卻陡增。她當初慫恿蕭弋參選武林盟主,只不過是和人一個玩笑般的約定。沒想到那人卻騙了她。
蕭弋在房里早已等的焦急,見小奴終于回來了,便問道“怎么樣?”
小奴自信的笑起來,“她果然有反應。”
蕭弋松了一口氣,“那我要怎么做?”
“她一定會來偷那副畫,你就只管讓她偷去便是。”小奴拿出那副畫來,放到了蕭弋的床頭。
蕭弋點頭,“有勞。”
入夜,大地在黑夜里寂靜無聲,仿佛世間的一切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有在這寂靜的時光里,才讓人完全松懈,心靈得到自由。在夜里,人們總可以肆無忌憚的夢著,笑著,哭著。
三更已過,蕭弋的房間里還未有任何動靜,這讓蕭弋有些意外。他坐了起來,從床邊找了一件夜行衣穿上。既然她不來找他,那他只好自己上門。
只是來到千三門前,他輕輕推開了門,卻未見到房間里有人。蕭弋吃了一驚,看來他們都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沈千三,她一定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他們三人已經在明春鎮待了許久,若繼續查下去,一定會被宋誠恩知曉。蕭弋皺了皺眉頭,看來他們得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蕭弋三人便啟辰離開明春鎮,走的如此匆忙,但是讓宋誠恩有些手足無措。
只是當他們來到碼頭時,卻又看見了沈千三。
“不介意我和你們一起下水吧?”沈千三微笑著來到三人面前說。
“不知道姑娘要去哪里?”蕭弋并不覺得意外,微笑問道。
沈千三卻并沒有回答,只是轉身說道“船到了。”
四人便這樣一起上了船,只是蕭弋隱隱覺得,這似乎像一場陰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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