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七六充耳不聞,直接沖了過去,從陳盞那里學來的知識告訴它,打架不管輸贏,少給對方開口說話的機會。
執法者接下這一次攻擊,略有些吃力,向后退了好幾步。
一邊挨著毒打,執法者還不忘笑著開口:“你實力確實不錯,不過身邊人就不一定了。”
零七六只負責攻擊,自始至終嘴閉得很緊。
執法者:“聽說陳盞很厲害。”
零七六聲音總算有了波動:“你想做什么?”
執法者:“這次我會親自去會會他。”
場上的氣氛瞬間一僵,誰都沒料到執法者會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站在零七六身后的系統道:“這可是排名前十的執法者,怎么辦?”
零七六先是一愣,爾后一臉悲憤:“陳盞那么一個單純良善的人!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執法者一臉冷酷無情:“太遲了。”說完一招手,命令幾個手下攔住零七六,先一步離開。
“不!你回來!”熱脹冷縮,憤怒充斥在血液中令圓球的身形微微變大一些,零七六怒道:“你若敢傷他一根汗毛,我必要全部執法者陪葬!”
遙遠的空間傳來一聲嗤笑聲:“哈哈,好好應付我這些手下吧!”
它走后,圍攻零七六的幾個執法者不由有了退縮之意,誰都能看出系統現在處在暴怒邊緣。
死定了!
幾個執法者不約而同想到。
然后就在幾乎是令人窒息的時刻,只見系統望向執法者消失的黑洞,高高豎起幾乎短的看不見的一根手指,冷冷吐出五個字:“**玩意兒——”
一片寂靜中,還是友軍率先制止了它口吐芬芳:“我們理解你的悲憤,可我們是高等生物……這種謾罵詞匯是不是不大適合?”
零七六平靜道:“你說的對。”
幾個執法者忍不住后退一步,兩軍對壘,主帥去活捉另一個主帥的軟肋,剩下只能在原地耗著,準備迎接零七六的怒火。
出乎意料,零七六反倒是意興闌珊,打了個呵欠坐在地上等結果。
“不去追么?”友軍小心翼翼道。
“追?”零七六莫名其妙:“追什么?合著它自己找死,我還給攔著?”
“……”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陳盞讀一句,下面跟著念一句。
讀書聲中,一道白光降臨。
陳盞疑惑:“打雷了?”
下一刻就看到多出一個圓球,之前那個好歹還進門前打了聲招呼,眼前這位渾身上下散發著來者不善的氣息。
陳盞:“你是……”
“你沒資格問。”
“二三大人。”葉優在內的執法者明顯是認識來客的。
陳盞忍不住有些好奇它們是怎么透過只有一張嘴分辨出不同型號的系統,萬一患有臉,不……是嘴盲癥該怎么辦?
執法者習慣性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你們和我一起……”
陳盞打斷它的話,對著其余幾位在上課的執法者道:“它肯定是要你們打白工,想想看,讀書時無人問津,現在一來就叫干活……這干得是人事么?”
“一個人讀書多痛苦,”陳盞循循善誘:“我們拿下它,大家一起讀書不好么?”
執法者冷聲道:“它們沒這個膽子。”
葉優等執法者果真在猶豫不定。
陳盞慢悠悠提醒:“別忘了上課一周不是我規定的。”
執法者們立時竊竊私語:“軍師的面子比二三大人要大。”
“軍師說了上夠一周就是一周,一秒鐘都不能少。”
“不錯,我才不會承認是想讓二三大人幫忙分擔學習的痛苦。”
葉優忽然道:“它戰斗力前十。”
下之意是陳盞也需要出力。
陳盞點頭:“我這人……就是洗白值多。”
語畢引來一眾仇富的視線。
氪金玩家又有輔助是件恐怖的事情,執法者二三也確實強悍,硬生生耗了一個小時,才被捉住。
趁大家累得氣喘吁吁的功夫,陳盞從容灌輸錯誤觀念:“要是多來幾個送人頭的,每天上學時間不就會被多耽誤一會兒……”
“……記住一定要一個一個來,太多了對付不住。”
里應外合,對系統那邊的戰事快點結束也能有點幫助。
一周的時間不過是一晃眼。
眼看平房已經快要裝不下,陳盞的喉嚨隱隱作疼,深刻理解到這份職業的不易。
周末即將畫上尾聲,軍師再次出現在平房,什么都沒說,先扔過去一個卷軸:“總部給你的。”
陳盞:“招降書?”
軍師:“自己打開看。”
為防有詐,陳盞把卷軸放在桌子上,拾了根木棍一點點掃開,內里并無暗器,寫著四個筆跡鋒利的大字:教育宗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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