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隊長好奇道,小主,那卑職呢能上武榜嗎
許斂道,你不行,你以前學的那些武學太粗錢了,基礎就打歪了,再加上你太聰明了,總想劍走偏鋒,取巧而勝,終究難成大器,當然,最主要的是你遇到我太晚了。
侍衛隊長無奈,好吧...
翌日。
也就是第九天。
租了一條大船,從渡口出發了,順流而下,趕路的速度比陸地何止快了五倍。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路很難走,即便是官道也是坑坑洼洼,慢的不行,再加上帶著這么多家眷,老人、婦人和孩子,走的就更慢了。
水路就沒有這些煩惱了,一天就能趕路幾百里。
到了第十三天的時候,已經距離皇城三千多里了。
然而,突變再生!
在一處水流平緩的水域,有水詭在水底下鑿船。
這當然不是真的水詭,而是人為。
好在,許斂這邊早有準備,不用他下令,撬窗侍衛已經帶著一支擅長水性的小隊躍入水中,跟水詭在水下搏殺劇烈起來。
一片片鮮紅的血,染紅了水面。
船上的家眷們都很緊張,這要是船被鑿開了,進水了,那就出大事了。
經過半個時辰的水下鏖戰有了結果,一具具尸體從水下浮起來,有侍衛的尸體,也有敵人的尸體。
撬窗侍衛從水下探出頭來,向船上的許斂拱手稟報道,殿下,敵人已經解決,我方陣亡了六個兄弟。
許斂神情沉重道,盡量把陣亡的兄弟們撈上來。
六個侍衛的尸體被撈上來了,擺在了甲板上。
整條船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和憤怒。
家眷們哭的死去活來,家里的頂梁柱沒了,仿佛天塌了一樣。
侍衛隊長忽然怒吼,那些陰險歹毒的皇子皇女,完全不給我們大家活路!
要將我們全都殺光,不讓我們和小主抵達的封地過上安生的日子!
懇請小主為兄弟們報仇,血債血償!
所有侍衛和家眷們都紅了眼睛,憤怒不已。
報仇!
血債血償!...
仇恨之火被徹底點燃,熊熊燃燒。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年僅十歲的許斂身上,等待他的態度。
許斂感同身受,也是紅了眼睛,緩緩抬手,指向東邊,聲音鏗鏘,擲地有聲,我們的力量還很微弱。
我們就像是可笑的螻蟻,茍且偷生也得不到生存的權利,更不足以跟那些兇狠殘暴的皇子皇女們抗衡。
我們需要去到封地里,齊心協力發展和壯大我們的力量。
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
集齊十萬鐵騎、百萬大軍,重返皇城!
向這不公的世道問一個公道!
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表達了自己的目標,也是給這一支隊伍豎立起了目標。
公道!
所有侍衛和家眷們都是咬著牙、握緊了拳頭,記住了這個承諾,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的命運跟鎮遠王殿下牢牢地綁定在了一起,要想活下去,要想重返皇城過上好日子,要想公道,只有追隨鎮遠王殿下!
許斂下令讓船靠岸,將六個死去的侍衛葬在了岸邊,他在墳前跪下,重重地磕頭。
你們六個暫且安息,但是不準睡著,一定要睜著眼睛,好好看著,等本王率領大軍,再次路過這里的時候,接你們回家!
許斂從岸邊回到船上,下令改變方向,不再往東,轉而向南。
侍衛和家眷們都是不知所措,不是要去封地嗎,怎么就忽然改變了方向。
侍衛隊長拱手道,小主英明,此地距離皇城已經三千多里,那些皇子皇女們開始肆無忌憚地動手了,為了截殺我們,肯定會在往東的方向布下天羅地網,我們要想活著抵達封地,必需避其鋒芒,繞路去封地。
聽得這個解釋,侍衛和家眷們恍然大悟,不由感到汗顏和羞愧,不該質疑鎮遠王殿下。
這忽然改變方向,顯然也讓皇子皇女們有點措手不及,在前路布下的天羅地網和一切刺殺手段都落空了,需要重新調整,需要時間。
短時間之內,許斂沒再遭到刺殺。
繞到了南邊,又往東邊行進了兩千多里。
此時,距離封地的路程,已經過半。
侍衛和家眷們對許斂這個小小年紀的鎮遠王殿下的信心也是空前高漲了起來。
許斂卻知道,剩下的半段路程,皇子皇女們將會徹底瘋狂,將會更加兇險,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去了封地,成為將來爭奪皇位的一個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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