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岸邊傳來敲骨棒的聲音,許斂和云萱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看見隊長林木在打手勢,示意兩人往河里走,看看有沒有其它的白骨鱷。
其他隊友也在打手勢,讓兩人擴大范圍,免得遺漏了還有潛伏的白骨鱷。
云萱伸手搭在許斂的手臂上,惱火道,這些人站的那么遠,絲毫沒有隨時過來支援的意思,完全把我們當成了探路的工具,根本不顧我們的死活,我們干脆脫離這個隊伍,我們兩個單獨組成一個小隊。
許斂考慮了一下道,先別急,這次是我們兩個探路,下次輪到他們探路,等每個人都輪流探路了一遍,我們再考慮要不要脫離這個小隊,免得便宜了他們。
云萱的意念噗嗤而笑,你倒是不肯吃虧一點。
隨之,云萱擔憂道,怕就怕他們不遵守承諾,一直讓我們兩個探路,若是我們不答應,就會被圍攻,他們八個人,我們只有兩個人,勢單力薄,很危險。
許斂道,沒事,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聽他說的如此輕松,云萱不知為何有一種安心的感覺,猶豫了下,決定選擇相信他,好吧,反正我們兩個若是在一起組隊,你是隊長,我是副隊長,我聽你的。
許斂沒再多說什么,渾身主要部位和關鍵部位全都是二級骨,這就是他底氣的來源,并不怕林木、滕浩等人使壞,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若是敢跟他玩心眼,他就一拳打爆這些人的壞心眼。
他把手里已經崩裂的大腿骨棒丟掉,把死掉的白骨鱷拎了起來,當成一件兵器,往河里走去。
云萱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警惕地留意河里的動靜。
兩人一步步向對岸走去。
一直走到了對岸,并沒有再遭遇白骨鱷的襲擊。
看來,這片水域只有一條白骨鱷。
見到兩人平安抵達了對岸,隊長林木、副隊長滕浩等人迅速跟著兩人走過的路跑了過來。
隊長林木的骨身高大,雙手放在了許斂和云萱的肩膀上,意念笑道,干得不錯,我給你們記一功,按照隊伍的約定,積累的功績越多,若是之后得到了什么寶物和戰利品,功績高的人可以優先挑選。
許斂不吃畫的大餅,更看重實在的,他淡淡道,這次我們兩個探路,下次就輪到你們探路了。
這是自然。
隊長林木最后說了一聲,把手拿開了。
副隊長滕浩的雙手卻放了上來,你們作為最后入隊的兩個人,這次探路表現不錯,為隊伍排除了潛在的危險,你們的價值已經得到了其他隊員的認可,從此以后,你們就是隊伍里的正式成員了。
云萱還是耿耿于懷,但愿如此。
副隊長滕浩又安撫了幾句,沒再多說什么。
眾人繼續往前走。
當眾人走遠后,河里咕嚕嚕冒出水泡,一條白骨鱷緩緩浮出了水面,顱腔內黑漆漆的意識體閃著幽幽的光芒。
它看了一眼眾人離去的方向,緩緩沉入了水里,蟄伏了起來,等待下一批渡河的小隊。
許斂走著走著就發現手里拎著的白骨鱷忽然不見了,他霍然一驚,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走過的路,沒有發現掉在哪里了。
他沉思了一番,大概是明白了,估計河里的白骨鱷刷新了,自己提在手里的白骨鱷就消失了。
他看了一眼路碑,又開始默默計數,這是他個人養成的一點小習慣,經歷了神國的百舸秘境、南天圣地的殘破世界、乾朝的石筷子危機、宮家的真名村這些神詭莫測的地方,他已經算是頗有經驗,總是會觀察細微處,希望找到有用的線索。
跟之前一樣,眾人走走停停,每隔兩個時辰左右,就會休息一下。
骨身不會累,但是意識體會累,休息可以讓意識體恢復過來。
許斂靈機一動,能不能給意識體加點,試了一下,發現不行。
他仔細想想也對,意識體其實就是他的精神意念,若是可以加點,那么,原料肯定就是別人的精神意識,把別人的精神意識融入進來,后果可想而知,要知道,其他的人修為都遠遠高于他,他可能會失去主導權,顯然行不通。
十個人組成的小隊按照路碑所指的方向,一直往前走。
當許斂又數到第十塊路碑的時候,來到了一片叢林外。
只見,叢林里面看起來陰森森的感覺,散布著很多破破爛爛的骨骸,不少骨骸上都有被撕咬的痕跡,跟之前河邊的情況差不多。
顯然,這叢林里面存在危險。
每隔十塊路碑,就會遇到一片危險區域。
許斂知道了這個規律。
根據叢林里的骨骸數量來看,比河邊更多一些,危險性也應該更大一些。
隊長林木打了一個手勢,眾人手拉手,連接意念,溝通和交流起來。
誰去探路
按照每個人輪流探路的規矩,還是覃風和云萱探路,因為剛才在那條河的時候兩人是一起探路,只能算作一次,兩人還得探路一次才行。
沒錯,這次還是兩人探路。...
云萱惱怒起來,我們兩個已經探路了一次,已經拿出了誠意,你們是不是也該探路一下,表示一下你們的誠意
許斂忽然拉了她一下,給了她一個骷髏眼神。
云萱怔了下,想了想就明白了,越往前走,遇到的危險可能越大,先探路未必不是好事,明白這一點,她當即道,好,這次還是我們探路,再下一次,我看你們還有什么好說!
于是。
許斂和云萱緩緩向叢林里走去,進行探路。
許斂之前的大腿骨棒已經丟了,隨手撿了一根大腿骨棒拎在手里。
走著走著,茂密的叢林里竄出三道影子。
兩人仔細一看是三頭白骨狼。
許斂拍了一下云萱,你對付左邊那頭小的就行,右邊兩頭大的交給我。
云萱還沒說什么,他就已經向右邊兩頭大的骨狼撲過去了。
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