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巴圣戰者的五個首腦人物,顯然都已被鄭渭帶來的消息震驚了。
“凱里木使者,你是說,這些都是阿爾斯蘭的詭計?”瓦爾丹問。
“不錯!”鄭渭說:“這伙所謂的唐寇,確實來自東方,卻不是什么大唐的遠征軍,而是來自八刺沙衰,更確切來自高昌的襖教回訖!”
“高昌的回訖?”瓦爾丹驚道:“高昌的回訖與阿爾斯蘭不也有很深的矛盾嗎?他們怎么會幫助阿爾斯蘭?”
回訖當初本來在漠北、河西一帶活躍著,后來被迫西遷,西遷以后主要分為三支。一支遷至碎葉河下游,占據碎葉河流域以及伊麗河流域(此即術伊巴爾等常說的兩河流域,與中東地區的兩河流域不同),這一支回訖最是強大,以八刺沙衰為中心;另一支遷至高昌,是為高昌回訖;一支遷至甘州、沙洲一帶,是為沙州回訖。
三支回訖雖然同源卻分裂獨立已久,彼此互不統屬,甚至互相爭斗不休。
鄭渭道:“講經人,你可還記得當年薩曼埃米爾一奈斯爾二世想要清算境內襖教,卻未成功的事情嗎?”
他講的是一件舊事,薩曼王朝的君主奈斯爾二世打算下令將境內所有的襖教教徒殺光,消息走漏后,信仰襖教的高昌回訖馬上作出反應,宣稱如果薩曼斗膽這么做,回訖也將殺光境內的天方教教徒,為了避免被報復,奈斯爾二世要清理襖教的這件事最后便不了了之了。可天方教中的一些強硬分子卻對此深以為憾。
瓦爾丹點了點頭,對圣戰看來說,那可是一件大事,他怎么會不記得?馬克迫西更說:“那怎么可能忘記!高昌回訖這幫野蠻的異教徒!他們的作為可是大大地阻礙了真神對這片土地的解放!怎么,這兩件事情有關系嗎?”
鄭渭道:“當然有關系!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這次八刺沙襄能與高昌達成協議。就是由襖教在中間牽的線。”
瓦爾丹以己度人,在他心目中宗教最大,為了信仰乃不惜一切代價!心頭一動。忙問:“襖教是有什么陰謀嗎?”
“當然是有陰謀的!”李腦接口說:“據拷問俘虜并綜合其它情報,我們推測。應該是襖教居中牽線,幫忙說服高昌回統出兵助戰!而阿爾斯蘭則答應事成之后讓黑汗回訖境內所有人都奉襖教為國教。”
“什么!”
瓦爾丹等面面相覷,臉上都現出擔憂甚至憤怒的神毛來。
這一百多年來,從阿拔斯王朝到薩曼王朝,歷代的阿拉伯君主以及圣戰者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堆壘了多少尸骨。流淌了多少鮮血,卻仍然沒法將天方教繼續向東推進到桓羅斯小疏勒一線以東以北,這條宗教界線之外雖然也有天方寺以及天方教徒的存在。但在人口上都不占多數,在政治上也不是國教。而導致天方教在這條界線上停滯不前的最大阻力之一便是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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