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聽馬繼榮此來黃是為了安西大都護繼古!事,這時弘。”將除了郭楊之外都在跟前,法如禪師與郭紛也在近側。張邁道:“安西大都護一職,歷來都由郭姓子孫繼承,郭洛如今見在寧遠,需得派一中郎將去替了他來才行。”
諸將面面相覷,一時接不得口,郭汴叫道:“姐夫,安西大都護得由你來做。”
張邁喝道:“你小孩子家,懂得什么。”
郭汴道:“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哥哥的意思。我從寧遠來時,大哥就曾跟我說。爹爹逝世多時,咱們安西也該再立大都護了,他說這大都護之位,得由姐夫你來做。不但我哥哥這么說,就是我爹爹生前也曾托我嫂子告訴我們,要我們奉姐夫為安西之以這也是我爹爹的意思。”
郭汴開了這個口以后,眾人便都好說話了。郭師庸道:“阿洛所甚是,雖說自郭聽公以降,歷任安西大都護都是郭姓子孫,但那碎葉城時。情況與今日不同,如今我們安西東西上千里,城鎮十余座,不再是當年小城小邦可比了,論功勞,論地位。論威望。論將來我安西的前途。都應該由特使繼任此職。”
張邁道:“如果不一定要由國家子孫接任。若論功勞、論威望,岳父逝世以后,就該由副大都護楊定國叔叔接掌這個職位。”
楊定國忙道:“特使這是什么話,我年老昏庸。這半年多來以副大都護代師道兄行權那是不得已而為之,如今內外已定,正該立一個更有作為的英雄。才能帶領我們安西繼續走下去。我們雖然已經得到了一個立足之的,但回訖、薩曼虎視眈眈,龜茲、焉者尚為異族竊據,東歸之路也未打通。大唐存亡未卜,往后的道路仍然難走,若是由我來接掌安西,以我的衰朽殘年最多不過帶領諸位保境安民而已。如何能夠實現規復故土、東歸中原、振興大唐的重任?特使請勿再推辭,速即大都護之位。以安境內軍民之心。”
法如亦道:“疏勒故民、西域舊否,都是賴張特使方得平安,人人感激張特使之大恩,佛教、襖教、摩尼教也都許張特使為教外護法,安西大都護之職,需得張特使方做得來,若由他人來做,無論是誰,恐怕都難以服眾。
鄭渭道:“自從我們在桓羅斯與郭老都護分開以后,特使便已是我安西實際上的領袖。如今疏勒境內雖然稍安,但四周虎狼林立,有不在窺伺我安西是否有機耳乘,諸國皆畏張特使之威名,若是特使即為安西大都護。則諸國見我無隙,便不敢妄加侵犯,若是由他人來做,諸國必以為我安西有內斗之憂,必起覬覦之心。”
石拔叫道:“對,對,這安西大都護就是得特使來做才行!若是讓別人來,我小石頭第一個不服!”
張邁喝道:“不許胡說!推舉大都護乃是公正之事,輪得到你來說服與不服?”
李脖亦道:“特使,石都尉此不止是代表了他自己,也是代表了藏碑谷遺民以及軍中所有將士的心聲。”
安六道:“是極是極!咱們安西境內,無論男女老幼,誰不擁戴張特使?”
剛剛從托云關回來的合舍里也道:“我們黑頭烏護故民,也擁戴張特使即大都護之位。”
薛復道:“當今能平定這西域亂世,唯有特使一人。我等新歸軍民,亦疊盼特使能正名即位。”
各方領桓紛紛來勸,張邁道:“這事我且問問郭洛、楊易的意見再
楊定國道:“阿洛的意見,已經由阿汴說了,我楊定國在此,幾時輪到易兒開口?既然重臣大將、軍民上下都擁護,此事須當早決!至于外臣邊將。等決議已定,再派人通知他們也就走了
張邁道:“安西大都護乃是極為緊要的職位,本來該由朝廷敕封才是,我當日帶來的圣旨,封的是郭聽公,如果是由郭聽公的子孫繼立那也還說的過去,但若由我一個傳旨人繼立,恐怕卻說不通。”
馬繼榮在旁道:“張特使,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隴右隔斷已久,我大唐諸藩但能保民守土、震懾胡虜者便可為一方之主,此事百年來早已約定俗成。如歸義軍規復沙州,先定名份,然后馳報長安,朝廷便加以封賞承認。并無見罪之意,我主派我前來,正是擔心張特使不知此節
安守敬道:“原來如此。”
馬繼榮繼續道:“所以就請張特使放心即位,我主當連同歸義軍一起,共推張特使監臨安西。待安西平定,我們三家再一起派遣使者,東使長安,奏明朝廷,到時朝廷定然追認。”
諸將都道:“正是,正是。李國主之美意,萬萬不可推辭。”
張邁再推不去,當即由馬繼榮居中擺正了虎皮大椅。楊定國和法如禪師一左一右,夾了張邁往大椅坐落,楊定國道:“嗚呼!自老都護郭師庸逝世。安西唐軍萬里輾轉,自今方定。大都護府不可一小生。今依老都護遺命、安西軍營擁戴。千鬧友邦贊扶。羔小張特使兼任我安西大都護府大都護、四鎮節度使,諸曹諸將,上前叩拜
當即由郭師庸率領諸將,鄭渭率領諸曹,安六率領諸老,法信率領諸教,上前拜見新任大都護,第二日法如大師親自挑選了一個好日子,定在十一月初二正式即位,馬繼榮當場表示于閱國主李圣天必會攜曹王后到場來賀,鄭渭擬定了文書。通告四方。
楊易人在溫宿,聽到消息哈哈笑道:“邁哥終于肯正式做我們的頭兒了么?”
慕容春華咳嗽了一聲說:“是張大都護了,以后不可亂說
楊易笑道:“是欽差兼大都護兼四鎮節度使,哈哈,什么頭銜都好吧,總之就是我們的頭兒。”又問了信使當日即位的情形,楊易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邁哥居然也會扭扭捏捏假推辭,當真好笑之至
慕容春華也笑了一笑,說道:“于閱使者面前,總得行些禮數,不過我也沒想到于閩在這件事情上會這么主動幫我們的忙。那個馬繼榮還說,要聯同三家一起向長安派遣使者,那么接下來應該就會將力氣往東方使了吧
楊易道:“于閱使者說要三家聯袂東進,可是咱們與沙州都還隔著老遠呢,至今都還沒聯系上,如何聯合?”
哥碩道:“將軍,從疏勒前往沙州有兩條路,第二條是沿著天山南麓東進,第二條是沿著昆侖北麓東進,總路程來說難分長短,不過天山南麓綠洲眾多。昆侖北麓過于閱之后就多是浩瀚荒漠,其中更有兩段間隔達到八百余里,往來十分不便,大軍通行尤其困難。于閩國主李圣天娶的是沙州歸義軍領袖曹議金的女兒,兩家乃是至親,但也沒法頻密來往。所以我們若要前往沙州,要么就是派遣小隊使團。跟隨于閩的人從南路出發,要么就得從溫宿起始,向龜茲、高昌借道了
楊易笑道:“借道?人家肯借么?嘿嘿!”他冷笑了兩聲,又道:“你剛才說于的國主李圣天是曹議金的女婿。那個曹議金現在應該很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