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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我讓反派痛哭流涕 > 84、干掉渣男當皇帝12

            84、干掉渣男當皇帝12

            燕瑯既臨朝,又有郭家襄助,自然權勢日盛,朝野中附從者甚多。

            尤其李元毓自先帝去后,身體便時有病痛,有時甚至難以起身,只有燕瑯一人前去上朝,時間久了,投效于郭后的朝臣竟有半數之多。

            燕瑯既忙于政務,陪伴李元毓的時間便要少了,而人一閑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備不住就開始琢磨什么別的。

            她心知李元毓已經沒了生育能力,倒也不怵,接連選了幾次秀,揀選美人充斥后宮,既是消磨李元毓心志,也以美色毀壞他身體,此外,又時常將軍國大事的奏疏送到太極殿去問詢,叫他覺得萬事都沒有脫離掌心。

            這法子很有用,李元毓果然安心,縱情于美人之中,纏綿病榻,難以痊愈。

            中秋節的前夕,戶部侍郎張行枉法,貪污受賄,燕瑯依法懲辦,定了斬立決。

            大理寺卿為此進宮求見,神情中頗有不安:“戶部侍郎枉法,誠然有罪,可斬立決……”

            他為難道:“娘娘,那畢竟是陛下的表弟。”

            李元毓登基之時,張氏已經被內侍監持詔書溢殺,他實在傷心,便以加恩張家的方式,對母親加以安撫。

            張富早就死了,但他的兒女還在,李元毓直接給了張富之子張行一個四品的戶部肥缺,至于女兒,卻指婚到宗室去做了郡王妃。

            這事兒辦的有些荒唐,那家郡王府的太妃硬生生給氣病了,只是礙于新帝威勢,這才不得不忍了下去,至于張行,更是在戶部耀武揚威起來,連戶部尚書都不是肯看在眼里。

            李元毓也知道那個表弟不成器,只是再不成器,畢竟也是親眷,戶部尚書去告了幾狀,他也充耳不聞,張行得知此事,自然更加張狂。

            這么一條蛀蟲,燕瑯也算是忍了許久,現下既掌大勢,自然沒有再隱忍下去的意思,吩咐人將其查辦,直接定了罪名。

            “陛下只有一位母親,便是宮中的皇太后,至于庶人張氏,乃是罪婦之身,張行又算得上是哪門子的皇親國戚?”

            燕瑯此時聽大理寺卿提及,便毫不客氣道:“斬立決,沒的商量!”

            大理寺卿知曉郭后向來雷厲風行,聞再不遲疑,恭敬應聲之后,就此出宮。

            此事傳出宮去,長安為之震動。

            畢竟誰都知道,張行是皇帝的表弟,是他向扶弟魔母親盡孝的一面標桿,這會兒皇后直接把這根桿子砍了,到底是皇帝也對這個尸位素餐、只知道惹禍的標桿心煩了,還是帝后之間生了什么齟齬?

            朝臣們各有思量,宮中反倒是風平浪靜,晚膳時候,燕瑯往正殿去探望李元毓,還沒進門,便聽得內中嬉笑陣陣,舉步入內,便覺異香襲人,美人如云。

            幾個剛進宮的宮嬪見了她,忙起身見禮,見皇帝微微坐直身子,便有所會意,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內侍們送了膳食過來,燕瑯剛剛在李元毓對面落座,就聽他道:“朕聽說,你把張行給發作了?”

            “是,他近來鬧的太不像話了,”燕瑯轉了轉腕上那串檀木珠,道:“戶部尚書幾次訴苦,朝臣們也苦不堪,此輩庸才,我容不得。”

            或許是因為有夫妻情分在,又或者是因為妻子在朝堂之上權勢日盛,李元毓并沒有用命令的語氣跟她說話,略微頓了頓,才道:“他是不成體統,但終究是朕的嫡親表弟,去官也就罷了,處死的話,未免太過。”

            “再則,”他神情微凜,眼底鋒芒隱約:“朕聽說,你叫周榮接替了他的職位?”

            燕瑯淡淡道:“是啊。”

            李元毓見她如此,雙目不禁微微瞇了起來,臉上也帶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皇后,”他像是在規勸一樣,道:“朕聽人提起,說這個周榮,是你的心腹之臣,你這樣做,很容易叫別人誤會你是在安插黨羽的。”

            燕瑯笑了笑,道:“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臣妾為國家大事思量,哪里顧及得上這些?若真有人為此說三道四,也是一些不成體統的小人,又何須理會。”

            李元毓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起來,眼底真正的顯露出了幾分忌憚。

            他聲音有些冷,道:“皇后,張家的兒子并不是只有張行一個,你知道為什么,朕只點了他一人出仕嗎?”

            燕瑯認真的想了想,說:“難道不是因為他們太蠢,沒一個上得了臺面的,陛下怕丟臉嗎?”

            李元毓:“……”

            他臉色徹底晦暗下去,盯著面前人看了半晌,這才點點頭,道:“皇后,直到今日,朕才算是看清你。”

            燕瑯但笑不語,只站起身,道:“陛下若沒有別的事情,臣妾這便告退了,前朝還有些奏疏未曾批閱,實在無暇再陪陛下多聊。”

            李元毓臉皮抽動一下,冷冷的凝視她良久,忽然道:“來人!”

            內侍們魚貫而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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