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著將阮思思送到了禪房,夜搖光才覺得最后一口氣被抽干,昏倒在了溫亭湛的懷里。這一昏迷,便是兩天一夜,在八月十五的前夜她才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溫亭湛一直守在她的榻前,見她睜開眼睛,才快速的給她喂了湯藥,湯藥應該是剛剛再熱過來,有些燙。
溫亭湛每一勺都輕輕的吹了又吹,才喂給夜搖光,喝完之后夜搖光有些混沌的大腦總算有些清醒,看著眼中有紅血絲的溫亭湛:“你去歇息,我沒事了。”
溫亭湛抿唇沒有說話,他突然褪去外袍,小心翼翼的擁著夜搖光,就靠著她躺了下去,很快就嗅著她身上屬于桃夭獨特的香氣睡著。不知道是不是藥也有催眠的作用,夜搖光竟然也迷迷煳煳的又睡了過去。
等到八月十五這一日天未亮,夜搖光就被生物鐘叫醒,這說明她的身體雖然虛弱,但真的沒有事了,否則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她剛剛想要動一動,就見溫亭湛緊緊的抱著她,看著他眼角眉梢的疲憊,定然是那日從河中出來就不曾睡過,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頰,夜搖光才小心翼翼的掙脫他,就在床榻上盤膝而坐,金子不知從什么地方跑過來,無聲的蹭了蹭夜搖光。
“這次又辛苦你了。”夜搖光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
金子一看就非常的虛弱,她能夠恢復得這么快,只怕是金子將五行之氣渡給她的緣故,源恩他們最多只能替她療傷。
“喔喔喔。”金子更加膩歪的窩到夜搖光的懷里。
主人好不容易溫柔的氣息,它多么迷戀啊,可惜它才感受了一會兒,就被一股力量給拎了出來,從夜搖光身后坐起身的溫亭湛,一把拽著還想掙扎的金子,一邊抓著自己的外袍就走下床榻。
“你修煉,我帶著它去習武。”說著就不理會喔喔直叫喚的金子,拎著金子就從容優雅離開了夜搖光的屋子。
夜搖光笑了笑,就盤膝而坐,開始修煉,將五行之氣引出,一點點引入體內,因為身體空缺的太多,所以這一修煉就是一早上。
等到夜搖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之時已經是正午用膳的時間,大家看到夜搖光都是松了一口氣,用起飯菜來也一個個都餓狼一般,實在是這兩日擔心得食不下咽。
等吃完午膳之后,溫亭湛才道:“我們去看一看阮姑娘。”
阮思思在最后一刻,夜搖光將紫靈珠送入她的體內,加上她是妖保住了最后一點生機,可這生機并不能長久的保存,時間久了一樣會消耗。
看著坐在阮思思床榻前,緊緊握住阮思思手的梁成蹊,夜搖光心也是微沉,她沉默的走上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屋子里靜了很久,梁成蹊才道:“該知曉的,源恩大師已經告知我,還請你讓我陪伴她最后一日。”
夜搖光伸手運氣懸浮在阮思思的心口,她心口的紫靈珠微微的轉動,淡紫色的光圈從心口蕩開,將她整個身體籠罩,最后隱沒。很快她就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阮思思的眼中瞬間涌起了淚光,她緊緊的抱住梁成蹊:“相公”
“思思。”梁成蹊也是緊緊的回抱著她。
見此,夜搖光和溫亭湛沉默的退了出去,他們并沒有離開,而是坐在禪房外的石桌前。
“那妖王呢?”夜搖光問溫亭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