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士睿等人并沒有睡,都在書房內,夜搖光因為烤了東西,覺得自己一身油煙味,要去洗澡,故而就不參與他們的討論。有什么需要的她的,溫亭湛也會單獨與她說。
“允禾,明日到底要如何做?”第一次干這么大的事兒,不要說秦敦他們,就連蕭士睿和聞游都有些緊張,于是需要深夜商議好,可千萬不要出了差錯。
“何以如此不安?”溫亭湛坐下淡聲道,“明日午膳后,我會喬裝成士睿去郭府。你們什么都無需多做,等到竇刑動手時,牽扯住竇刑,我以金子作為提示,你們看到金子之后,就可以讓竇刑動手了,其余之事我自有安排。”
這倒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他們現在需要多學多看。
“好。”聞游等人慎重的點頭。
“都早些歇息。”溫亭湛,“我有事單獨說與士睿。”
大家也沒有異議,都走了,等到房里只剩下兩人之后,溫亭湛低聲在士睿的耳邊交代了一些話,才又送走了蕭士睿,然后去取了干凈的衣袍,他也需要沐浴,等他沐浴完畢之后,夜搖光已經躺在榻上。
“這么晚了,你有事兒?”見著披散著一瀑長發走進來的溫亭湛,夜搖光立刻翻身坐起。
在榻沿緊挨著她坐下:“明日用了午膳,你便獨自尋個機會,不要讓人知曉離開府衙,去郭家外等我。”
“好。”這對于夜搖光而,非常的簡單。
第二天,蕭士睿帶著溫亭湛等人去向竇刑辭行,竇刑自然挽留,面上依然恭敬有加,蕭士睿去意堅定,竇刑便中午設宴款待蕭士睿。
吃完飯之后,蕭士睿散席離開時便問:“允禾,明兒一早啟程,我今日可以出去游玩么,上次你帶我去聽書的地方,我還想去。”
也準備離開的竇刑和竇英度突然頓住了腳步,他們的眉頭一蹙。皇長孫這語氣像個被管束的孩子!
“殿下不可貪玩,今日我身子不適,不能陪伴殿下,殿下不如多溫書。”溫亭湛的話帶著強硬。
“可我”
“殿下。”
“知曉了。”
“要不,我和蕭歸陪著殿下出去”
“嗯?”溫亭湛似笑非笑的看了陸永恬一眼。
陸永恬立刻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我陪殿下去午休。”
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竇英度驚駭,在他們面前盛氣凌人的皇長孫,竟然被另外一個人管得死死的,而且不但不怒,反而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