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搖光醒來的時候,老頭子已經不見了蹤影,夜搖光也沒有去理會。萍水相逢,她甚至連對方的名諱道號都沒有問,就是不想和他們有過深的牽扯。
倒是秦敦幾人頗有些微詞,大家一起用了早膳,然后就出發。
走了近一日的路,夜搖光尋了一個地方扎營,然后四周望了望:“緣生觀應該就在附近,我們吃了晚膳,我去找找。”
“師傅,晚膳還熬粥么?”干陽立刻一副無比期待的模樣湊上前。
見著蕭士睿等人也是一臉饞相,夜搖光搖頭:“你們是凡胎肉體,承受不了過度的靈物,過猶不及。”
倒不是夜搖光舍不得,東西都是弄來吃的,她沒有什么舍不得,而是事實上蕭士睿他們經不起這樣連續的進補,消化不了,就會出現可怕的經脈萎靡,反而是害了他們。他們不能吃,夜搖光也不會殘忍的熬出來,讓他們看著流口水,所以大家都去打獵釣魚。
夜搖光采了不少菌類,用之和著鹿肉悶了一大鍋飯,又采了一些野菜,炒了兩盤青菜烤了些肉,熬了一個魚湯,幾個人吃的心滿意足。
“我去找找緣生觀,你們都好生呆在這里。”夜搖光站起身,對著干陽和連山吩咐。
“我隨你一道去。”溫亭湛站起身。
夜搖光點了點頭,就和溫亭湛一道離開。然而,他們沒有走多遠,就看到了一群人從一個山洞里面走了出來,他們手中捧著一把很長很寬的劍,那劍縈繞著矛盾的生吉氣與陰煞氣。隔得老遠,夜搖光都能夠感受到。
“嘖嘖嘖,堂堂修仙大門派也做了盜墓賊。”待人走遠之后,夜搖光從一邊走出來,看著那一群人遠走的方向。
“走吧。”溫亭湛拉著夜搖光的胳膊走。
兩人恰好路過洞口,夜搖光一把反抓住溫亭湛:“哎,我們也進去看看,說不定可以撿漏。”
溫亭湛:
方才還一副鄙視人家做盜墓賊的人,這會兒又換了一副嘴臉。
“咳咳。”夜搖光不自然的咳了兩聲,“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溫亭湛自然不能讓夜搖光感覺到尷尬,他笑了笑,就牽著夜搖光走了進去。
洞口非常的長,并且堆砌不規則,應該不是講究的大墓,當然也不會有什么帝王將相會將墳墓建到這個地方。應該是某位修煉者最后的修煉洞府,只不過這位修煉者應該是沒有飛升成功,否則洞內不會有陰煞之氣,夜搖光和溫亭湛一路非常的順利,這位應該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里,并沒有太多的機關,唯一的結界也已經被第一波人給破除。
“果然是一位修煉者。”
洞口的盡頭,只有一張石床,石床上盤膝而坐一具白骨,他身上的衣衫已經風化,光熘熘的一具骨架,他的一只手骨脫落在地上,夜搖光看到石床上有一道深痕,他應該是保持著以劍杵在石床上的姿勢去世。
方才那些人帶走的劍應該是他生前的兵器,能夠在昆侖山開辟洞府之人,修為一定不低,怎么也應該是一個道尊,他的兵器豈會是凡物。
“無意叨擾,勿怪勿怪。”夜搖光行了一個對待尊者的禮,然后拉著看向四周的溫亭湛,“我們走吧,湛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