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搖搖,你認為虛谷真君是抱著目的收你為義女?”溫亭湛含笑問道。
“不是。”就算對方是渡劫期的真君,可夜搖光也能夠感覺到他是真的喜歡她,至于這份喜歡源自于何處,夜搖光說不出來,有些人天生就對脾氣,而且她也發現她和虛谷真君的性格有些像。
“那你開心么?”溫亭湛又問。
夜搖光毫不猶豫的點頭,她挺開心的,不是因為她抱上了一條粗大腿,而是因為這老家伙很好玩,她也莫名其妙的喜歡他。
“既然如此,何必再去計較其他?”溫亭湛握住夜搖光的手,指尖輕輕的揉著她的手指,“搖搖,這世間之事千千萬萬,人與人之緣也是不能道盡。遇上了,令你愉悅,那便值得歡樂,何故要去計較得與失?讓這一份緣多了枷鎖,變得沉重?既然你是真的喜歡虛谷真君,你真心將他當做親人,難道為自己親近喜愛之人失去些東西不值得么?”
對啊,人活在這世間,總是在無盡的得到與失去,付出與收獲中循環,這才是人生鮮活充實的真諦,得到了就得失去,收獲了就不得不付出,哪有只占好處的事兒?既然是真心認親,為自己的親人付出再多不都應該是理所當然?何須計較那么多。
“湛哥兒,我的解語花。”夜搖光湊上前就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我的人生若是沒有了你”
應該依然會走上前世的路,沒有人來開解她,沒有人不計一切去幫助她達成無論多么艱難的渴望,她將永遠是一個孤獨的異類。
來了這個世間三年多時日,卻比她前世近三十年的人生帶給她的快樂要多,在這里因為眼前這個少年她遇到了更多愿意遷就她,理解她和她成為朋友的人,這個陌生的時空溫暖的讓她有種回到母親懷抱的歸屬感。也許,這才是真正屬于她的地方。
“解語花?”長臂緊緊的鎖住夜搖光柔軟的腰肢,將她往懷里一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嗯?”
解語花,形容善解人意,才貌雙全的女子。
“咳咳咳,那啥,我是說湛哥兒你真是善解人意,對我無微不至,這世間再也尋不到如你一般聰慧機智無畏英勇果敢霸氣側漏才華橫溢計謀超群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玉樹臨風驚才艷絕俊美無匹天下無雙的完美男子。”為了彌補錯誤,夜搖光可謂壓榨光了腦子里所有美好的詞匯,全部用來拍馬屁。
“嗯,我也覺得我在搖搖心中當如是。”溫公子很滿意并且很認同的松開了對夜搖光的束縛。
夜搖光的唇角不由抽了抽,嘀咕道:“哪里撿來的自信?”
“嗯?搖搖說了什么。”那一雙內斂漆黑的眼眸斜來。
“我家湛哥兒就應該如此自信。”夜搖光連忙端正態度。
溫亭湛笑而不語,牽著夜搖光就往前走,他不會告訴她。她認為他給她的人生帶來了溫暖,而她卻給他的人生帶來了生機。
兩人手牽著手回去,恰好寫了半宿功課的陸永恬出來清醒清醒他混沌的大腦,見此不由抱著廊柱大唿他想要回家,他要去追求妍兒。
溫亭湛和夜搖光連眼神都沒有施舍一個給他,與夜搖光一道洗漱之后,親自將夜搖光送到她的房間,替她熄了燈,才回自己的房間。
夜搖光是被一陣熱浪給驚醒,等她迷迷煳煳從榻上翻身坐起,她的房門便被砰砰砰敲響,干陽興奮的大嗓門隔著門就傳了進來:“師傅,師傅,你快起來看看,我也進入元嬰期了!”
夜搖光怒,反手就將枕頭扯過來,狠狠的往房門出砸過去:“給我滾”
然后扯了一截被子當做枕頭又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