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股怨氣雖然被強行化去,終究是意難平,不愿輪回,才會形成執念,影響磁場,托夢給后人。一次夢見那可以不當回事兒,若是如同平三姑娘這樣經常夢到,事情屬實,那必然是真的有怨氣。
若是這股怨氣得不到化解,受到牽連的人首當其沖是平三姑娘。
“這事兒,我們當時都在書院,不曾聽說過。”兩人面面相覷,而后搖搖頭,他們也聽清楚夜搖光指的是特意做法,而不是所有送走死人的儀式。
“那我亦無法斷定是真是假。”夜搖光笑著搖頭。
“夜公子”
“允禾,小樞”不等翟勝開口問什么,陸永恬的大嗓門就喊了過來,張望了片刻,就沖著他們跑了過來,看到兩個陌生人,才愣了愣。
“我們朋友來了,就不打擾二位。”溫亭湛起身告辭。
翟勝兩人問了問溫亭湛落腳處,原本打算問需不需要一個人帶他們游玩,一聽他們住在永福侯府就打住。
等他們出了茶樓,往回走的路上,陸永恬才神秘兮兮的說道:“小樞,你可知曉我今兒聽到了什么玄乎的事兒?”
夜搖光和溫亭湛相視一笑:“什么玄乎的事兒?”
“哎呀,你不知道,今兒那平家”陸永恬立刻把得到的消息分享出來,“這平家姑娘竟然連著一年都夢見平大爺托夢喊冤,你說玄乎不玄乎?那平家二爺請了不少人來做法,也給平三姑娘弄了不少東西鎮魂,可這事兒就是攔不住。”
夜搖光聽完就點了點頭,而是往向干陽:“平三姑娘如何?”
“并無陰煞之氣纏身。”干陽見到了去告狀的平三姑娘。
聽完夜搖光就皺了皺眉:“那她就在說謊。”
即便不是陰鬼纏身,但是死去的先人這樣強大的怨氣執念托夢,她能夠一年多連續做這樣的夢,就絕對身體里陰陽失衡,干陽不可能看不出來,若是沒有陰煞之氣纏身,那平三姑娘就一定是在說謊。
“說謊?”陸永恬驚愕不已,他想起方才在衙門外看到平三姑娘聲淚俱下,每每提到做夢之事,眼中恐懼猶如實質,若是說謊,這姑娘不去唱戲,真的是浪費人才。
“我也覺著平三姑娘不像在說謊。”聞游也是有些驚訝,他素來心思細膩,他覺著自己不會被騙。
溫亭湛目光一深,他對聞游的能力還是認可,如果聞游不確定絕對不會這樣說,既然聞游說了,那么必然是非常肯定平三姑娘沒有說謊。
幾人相處一年半,夜搖光自然也是明白聞游不是那種輕易下定論之人,她一下子也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一直沉默的回了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