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士睿第一次覺得溫亭湛這樣的掃興,但還是不敢去挑釁,于是默默的將自己準備的禮物遞給夜搖光,而后離開。
等到蕭士睿走了,夜搖光才揚了揚眉,忍住笑:“吃醋了?”
“醋?今晚的飯菜是酸了點。”溫亭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噗哈哈哈。”夜搖光忍不住笑倒在床榻之上,非常沒有形象的翻滾兩下,才爬在床榻之上,“我說湛哥兒,你至于嗎,我什么好東西不是先緊著你?今天是士睿的生辰,你也要吃醋。”
若非他生辰,早就被扔出去,溫亭湛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不接夜搖光的話,一本正經的換了衣袍躺上床,然后閉上眼睛睡覺。
夜搖光側著頭看了看對面床榻上的溫亭湛,唇角忍不住的上揚,就這樣看著他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到了六月最熱的時候,夜開陽的身軀所有的細節都已經雕刻好,不得不說溫亭湛還是很有本事,而從三月開始夜搖光每隔五日就要取溫亭湛半碗血封存。
六月末休沐這三日,夜搖光決定完成夜開陽身軀的最后一道程序。
在學舍內布下了一重陣法,讓干陽護法,溫亭湛將蕭士睿等人都弄到聞游他們的學舍內,夜搖光盤膝而坐,她的對面是夜開陽被雕琢出來栩栩如生的身軀,她指尖微動,一縷縷五行之氣縈繞而起,另一手虛空之中一劃,女媧石浮現出來。
她一只手迅速變化著復雜的手訣,五行之氣形成了一個神秘的圖案,待到圖案形成,另一手迅速的將女媧石拖入圖案最中心,兩手合十指尖飛速的轉動,手訣變化的更加的快,女媧石的四周開始縈繞一層淡淡的光,有細碎的電光開始圍繞著女媧石交織。
隨著夜搖光目光驀然一睜,眼中有煙火一般的光芒炸開,女媧石也無聲的在那圖案之中粉碎,一束束五彩的光芒迸濺開來,沿著圖案一點點流過,將透明的圖案填充完整,等到最后一點女媧石散去,半空之中就成了一個非常絢麗的五彩光亮猶如霓虹繪制的圖案。
夜搖光手訣一收,那圖案迅速從中間一點點斷開,最后形成了一縷縷五彩不斷閃爍的彩光,夜搖光指尖凝聚五行之氣,將這些充滿生機靈氣的光一股股的注入夜開陽的身軀,隨著一股股五行之氣的注入,泥土塑造的身軀仿佛被光照亮了內部,如同人體的構造也是經過溫亭湛精雕細琢之后一點點構架出來,女媧石化開的靈氣將這些泥土構造的器官一寸寸的點亮,一寸寸的賦予生機,就連一根根經脈都被打通,女媧石的靈氣所過之處,灰黑的泥土構造被掃開,仿佛黑白的畫被染上了色彩。
將最后一縷女媧石的靈氣渡入,夜開陽整個身體內部就只有心臟還是黑灰色,這里需要鮮血的注入才能夠鮮活起來,溫亭湛的血液積攢了一小盆,夜搖光指尖再度凝氣,無形的五行之氣將血液托了起來,緊接著女媧石最后流入的經脈涌入身軀,被夜搖光強行的用五行之氣引導進入心臟,看著黑灰的心臟一點點的變得鮮紅,明亮,夜搖光的目光也越來越明媚起來,她更加有干勁。
直到最后一滴血都不剩,全部用五行之氣注入身軀,而后又快速變化手訣,將原本還在體內有些亂竄的女媧石之力分散到血管之中,等到夜搖光手訣一收之時,依然還透明的身軀血液開始流動,心臟也開始調動,身軀漸漸的變得不再透明,幾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