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風似法器,法力無邊。
夜搖光渾身運轉的五行之氣都在一層層的被這一股罡風給消磨。她深刻的知曉,一旦她的護體之氣被磨盡,恐怕就輪到她的身體支離破碎。
這樣下去只能坐以待斃。
突然間,溫熱的一點血液打在夜搖光的臉上,血腥味驀然散開,夜搖光才看到修為依然還在元嬰期的干陽的身體已經被刮出一道道細細的血痕,衣裳已經殘破,而她用神絲長綾包裹的地方卻完好無損!
“小崽子,快放手,你渾身是血都把老子的袍子給弄臟了!”干兌何嘗沒有看到干陽的危險,立刻高聲吼著,并且試圖想要運氣將干陽給震開,可奈何在身處于水潭的上方,吸引之力過于強悍,所以他現在根本沒有力氣擺脫干陽,而干陽又死不撒手。
夜搖光心下一動,身子一旋,前面有干兌和干陽擋著她所承受的力量并不大,她的身子在半空之中順著長綾飛卷而去,幾個飛旋就將自己包裹嚴實,伸手抓住了干陽的腰帶,用力將他一提。一個翻身越過了干陽伸手抓住了干兌。
“聽我口令,你我換個位置。”夜搖光對干兌道。
“男子漢大丈夫,大難豈能讓女人頂?你帶著小崽子走,這點風還刮不死我!”干兌嘴巴依然賤,“速速離去,你們師徒可別拖了我后腿。”
夜搖光也懶的根這家伙廢話,她代替干陽抓住干兌的手驀地一松,干兌就向著下方墜了約莫幾寸,然而就是這幾寸的距離干兌的鞋子就被絞粉碎,若非夜搖光及時又將他拉住,那一雙腳恐怕不保。
“現在呢?你還認為你死不了?”夜搖光冷聲質問,干兌渾身都包裹著分神期的護體氣,靠近水潭之后卻毫無抵抗之力,那么輕易就將他的護體之氣擊碎,險些廢了雙腳。
“若連我都不能幸免,你就有本事逃出生天?”干兌難得正經道。
夜搖光用一種分外嫌棄干兌的目光道:“你除了比我老上幾十歲,修為比我高了兩級以外,你還有什么地方強的過我?就憑你,還不配我為你冒險。廢話少說,運氣!”
夜搖光厲喝一聲,這一招是跟著溫亭湛學來,危急情況虛張聲勢,處于危險的人很可能下意識的按照你所說的去做,這是溫亭湛研究出來的人性本能之一。
果然,干兌下意識的被夜搖光的氣勢所威懾,身體本能的按照她的指令做,在干兌運氣的一瞬間,為了和干兌互補,夜搖光也同時運氣,可以將五行之金氣壓制,與干兌恰好形成了一個五行之氣的包圍圈,干兌感受到夜搖光竟然有四種五行之氣心中大駭不已,可惜不容他思考,兩人的護體之氣相融,五行之氣與五行之氣發出了短暫的融合與碰撞,四周的罡風一滯,夜搖光瞅準了時機迅速的與干兌對調了位置,并且反手一掌將干兌父子給打飛出去。
失了干兌父子的幫助,潭中的五行之力頓時猶如澆了油的火,勐漲起來,夜搖光險些被吸入了進去,好在她反應敏捷,快速的就將長綾施展開來,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將她緊緊的抱住,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