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在陰陽谷一千多年,早已經習慣了陰陽混合,一旦陰陽之氣大量傾斜,對于他的神魂而,都是一種折磨。溫亭湛肯定早就知道,所以才同意他進入陽珠,真是可恨之極!
就在魔君碎碎念,心里畫小人詛咒溫亭湛,在想要不要弄夢魔出來戲弄溫亭湛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來的正是陌欽,魔君趕緊鉆入陽珠之內。
“陌大哥,搖搖可還好?她為何而來。”溫亭湛連忙問道。
“夜姑娘極好,你不用擔心,至于夜姑娘來此是為了凝幽草”陌欽將夜搖光的來意,以及月九襄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轉述給溫亭湛聽。
“岳書意?”溫亭湛皺了皺眉頭。
岳書意這個名字,溫亭湛不陌生,他是國子監祭酒,三品大員。本朝沒有尚公主便不能為官的規定。岳書意這個人,在今天之前,溫亭湛是難得的欣賞的一個,因為他不慕富貴,不鉆營弄權,真正的兩袖清風,從提督學政到國子監祭酒,他一直做著育人教人的官職。據蕭士睿透露,陛下對這個女婿很是看重,不是沒有動過心思提拔他,可他一再推辭,堅定的保證自己最能發揮才華的地方就是為朝廷培養人才。
今年還不到不惑之年的岳書意,他的門生已經遍及一方,在文壇的地位舉足輕重,多少讀書人心中神話一般的存在,卻有這樣令他看不上眼的過往。
“你這怒氣從何而來?”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陌欽對溫亭湛越發的了解,尤其是他還是修煉之氣,溫亭湛的氣息變化他自然是感覺得到,卻是令陌欽納悶,這件事何處值得他動怒?
陌欽相信絕對不是因為夜搖光又碰上事兒了的緣故,這么多年夜搖光從來沒有少碰到事兒,當初溫亭湛還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攤上了潘卓的事情,他都不曾畏懼,不曾責怪夜搖光,更何況是現在。
可心里雖然這樣想,陌欽依然少不得要為夜搖光解釋一句:“這不是夜姑娘尋上了事兒,而是事兒尋上了她。若是換了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換了陌大哥,陌大哥只怕早就將月九襄給強行煉化。”溫亭湛道。
陌欽不否認,換了是他既然月九襄執意要斗法,他自然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他揚了揚眉:“不止是我,換了除去夜姑娘以外的任何一個修煉者,都會如此做。我們修煉之人,其實與俗世牽扯太深,一個不慎,就越發容易在不知情下惹上罪孽,且不說月九襄之事,牽扯當朝公主,便是皇室,皇室之人背后身系多少人命,一旦改動,這也是罪孽,有因果還報。這也是為何修煉之人喜歡避世的真正原因之一。”
“依陌大哥看來,搖搖是不是做錯了?”溫亭湛突然問道。
“對與錯,我不知要如何評論,夜姑娘她有一顆這世間最公正最干凈的心,我不知道這是她的幸還是她的不幸,天道輪回未到最后一刻,無人可以斷定。”陌欽拋棄對夜搖光的偏頗,很中肯的說道,“也許有朝一日她會因此而牽連了她的至親甚至葬送了自己,但也許她會因此造福她的至親成全了自己,看運道,看天意。”
“既然無對錯,可有好壞?”溫亭湛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