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溫亭湛平整的劍眉一挑,“看來這縣令是個欺行霸市,不守律例之人,否則何以借總督大人之名,連提督大人也敢冒犯?”
溫亭湛這話一出,呂駿的嘴幾不可見的一抽,他的目光深凝了溫亭湛一眼,看著溫亭湛依然云淡風輕,想到了溫亭湛昨夜的氣勢鋒銳。再聯想到了這幾日查出來關于溫亭湛的事跡。心里有些打鼓,他總覺得他們行事是否太草率,再老虎嘴邊拔了毛。但開弓沒有回頭箭,
事已至此,他們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如今和琉球大戰一觸即發,便是這個溫亭湛有通天的本事,洗清了陸永恬等人,且將反過來咬他們一口,也不敢那他們如何,否則耽擱了琉球的戰事,溫亭湛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這樣想著,呂駿的背脊也越發挺直,他笑意變淺:“既然溫大人已經知曉這事兒,便不打擾溫大人親自去徹查。若是溫大人有用得上之處,隨時差人到呂某府上,呂某定當竭力。”
“多謝呂大人。”溫亭湛也只是端起了茶杯,一副端茶送客的表情,并沒有站起身去送。
呂駿最后一點笑意也維持不住,冷著臉就離開了驛站。
“他們這是吃準了你動不得他們。”夜搖光看著呂駿的身影消失,桃花水眸一冷。
溫亭湛伸手彈了彈微微有些褶皺的衣袍,站起身來,他的唇角笑意清淺:“這世間只有我不想動之人,沒有我不敢動之人。”
夜搖光的心口因為這溫潤而又低魅的一句話震了震,她側首看向溫亭湛,溫亭湛似有所感對她投來溫和一笑。
“你已經有了對策?”夜搖光心里明白,這是必然。
“我倒是要感謝他們這一舉動,讓我可以名正順的將小六和何定遠等人送到戰場上去立功。”溫亭湛眉峰一揚。
“我就坐看你如何扭轉乾坤。”夜搖光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溫亭湛低笑不語。
晚間的時候,倒是傳來一個消息,讓夜搖光的心里頗為痛快,這段拓今日在巡視軍營,在他的士兵面前演示他最擅長的射擊,完全不知為何用力過猛,將他的弓弦給拉斷了,那弓弦反彈,將他半邊臉都打腫,險些毀了一只眼睛。
“這是陰煞之氣起作用了。”夜搖光樂了,弓弦哪里那么容易就拉斷?尤其是對于段拓這種老手,什么弓該用多少力道他比誰都清楚,“接下來還有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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